若不是下半身沒衣服,林丘定然已經(jīng)從床上站到地上了:“可是,穿了衣服也可以祛除污穢之物,我這次一定聽話不逃課?!?/p>
這次是他的錯,林丘不占理,沒好意思朝著松生發(fā)脾氣,便坐在床上,放軟了嗓音和松生說話。
“師尊,你相信我,這次吃了這么大虧,我一定不會再犯了?!?/p>
“你吃了什么虧?”
“我……”
林丘仔細一想,好像確實沒受到什么實質(zhì)性的傷害,說驚嚇吧,還沒真正反應過來就暈過去了,說受傷吧,渾身上下連塊淤青也沒有。
他咬咬牙,眼一閉,被子一掀,直接從床上跑到松生面前。
兩條細白的腿因為緊張正在細細地顫抖,稍微動一下,松生就能看見衣衫下面的誘人春光。
他比林丘高一些,林丘身上穿著的又是他的衣物,領口寬大,從上向下俯瞰,兩點極為粉嫩的紅櫻一覽無余。
林丘硬是壓下心中的羞窘,伸著小腿去勾松生的小腿。
美人計,是這么用的吧。
比起光著下面被關一個月,他覺得出賣一時的色相并不是什么難以接受的事情。
人的底線都是一點一點降低的。
松生看見他笨拙的動作,挑了挑眉,這不像是在勾引,更像是受了委屈心中憋悶,正試圖踢人報復報復。
林丘看出來他心中所想,可更過分的他也拉不下臉去做。
二人僵持了一會兒,最終以林丘的妥協(xié)為最終戰(zhàn)果。
他坐回床上幽怨地嘀嘀咕咕:“一個月就一個月,一個月很快的,一眨眼就過去了……”
“認真一點,不需要一個月?!彼缮嵝阉?,“用我給你的功法?!?/p>
林丘不以為然:又沒有可以雙修之人,那功法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松生一眼便看出他心中所想,沒說什么,將房間內(nèi)的椅子搬到距離床鋪不遠不近的地方,坐下來,靠在椅背上,開始閉目修煉。
濃密的睫毛在在下眼瞼處投射下一片淡淡的陰影,面部放松,沒有什么表情,唇色淺淡,更顯他不似凡俗之人。
他平日里雖然對林丘多有耐心,許多事也會縱容他,從某種方面來講,他算得上是一位慈師,可當他認真起來,甚至神色中不必帶上什么類似生氣的感情,林丘便會如遇見天敵的小動物,溫順地趴下來,聽從差遣。
林丘把床幔放下來用以隔絕視線,然后躺在床上開始運行功法。
誰規(guī)定運行功法一定要坐著,他躺著也照樣能行。
然而事實狠狠地打了林丘的臉,他運行了一會兒就哈切連天,眼角都沁出了淚水,他胳膊肘撐起身子,讓上班身靠在床頭。
一刻鐘之后,均勻的呼吸聲透過床幔傳入松生的耳朵里。
松生:“……”
他無奈地站起來,緩緩走到床邊,衣擺隨著腳步晃動,他伸出兩根修長的手指挑開薄薄的,遮擋視線的那層布,一個已經(jīng)蜷縮在床上,睡得正香的身影暴露在松生的視線中,包裹在身上的被子隨著呼吸一起一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