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璜他們受傷真的很重……這樣值得嗎?”
“這種事我們外人不用擔心。并且你已經(jīng)幫飛鷺部落很多了?!庇鹉竽筘垘в幸稽c點黑斑的小爪子,說:“正是因為有你,飛鷺部落才終于不會因為捕不到獵物挨餓,他們擁有了一技之長,汀重新審視了他們的實力差距,認為再多惹幾次得不到好處,所以用口頭承諾討好你。”
“你也不要認為飛鷺部落軟弱,花蛇部落冬季的時候也會冬眠一個月左右。曾經(jīng)有一年,花蛇部落的獸人族長在春季帶頭羞辱了飛鷺部落的幾個獸人,導致獸人死亡。飛鷺部落在那年冬季就直接偷襲了花蛇部落,具體發(fā)生了什么我不清楚,總之,花蛇部落因為中毒死了不少獸人?!?/p>
“那時候番就已經(jīng)是族長了,他是個很沉得住、又從不忘記仇恨的獸人?!?/p>
“這兩個部落之間的一切關(guān)系,都已經(jīng)在一次又一次的互相報復中無法挽回了,目前互不攻擊,已經(jīng)是最好的情況?!?/p>
“……摻上性命了,這當真是無法挽回了?!?/p>
應軒窗也不會做什么“天下美美與共”的美夢,他只能接受這個現(xiàn)實。
“別擔心他們了,祭司大人。你是風雪部落的祭司,擔心其他部落做什么呢?”
羽把手伸進貓的腋下,協(xié)助貓美美地伸了一個超長的懶腰,他問道:“祭司大人,明天跟我一起去花蛇部落看看去?”
應軒窗點頭答應,在逐漸濃厚的月光中感受到了困倦,他翻了個身,在羽的身上團成一團睡著了。
臨睡前,他想著:獸人的夜晚只有篝火和獸油可以點燃照明,要是有蠟燭就好了……
因為心思重,貓在羽的腿上時不時抖一下。
羽輕輕拍著貓哄他睡覺,xiong腔里哼出了一首古樸低沉的旋律,這旋律是他幼時他的風雪鳥父親哄他的,之后,他用這首歌哄了他的弟弟們,現(xiàn)在,他又在用這首歌哄他的心中高懸的明月。
應軒窗的心思在沉靜的哼唱中安靜下來,恍惚間,他夢見自己正坐在羽的身上,看著精靈們在山林云海間穿梭,在精靈們的腳步下,他看見了很多五彩繽紛的粒子。
應軒窗似有明悟,他手上的青色手鐲,在月光下閃閃發(fā)亮。
一直關(guān)注著簽約者的糯米糍系統(tǒng):!
祭司要領(lǐng)悟到魔法元素了嗎?
糯米糍關(guān)切地站在羽的身邊看了半晌應軒窗的夢境,很快,它神色一變,悻悻然離開了。
——貓在夢境中完全沒有體會到精靈們的意思,而是把魔法元素當做了貓玩具,正在夢中撲騰著玩呢。
“路漫漫其修遠兮!”
糯米糍長嘆一聲,也轉(zhuǎn)頭休眠了。
第二日,羽帶著睡醒后腦子空空,只覺睡得很開心的應軒窗來到了香草平原。
在香草平原中部凹陷下去的盆地中,應軒窗看見了五彩蛇們的洞窟。
花蛇部落的五彩蛇在石壁上挖掘了洞口,內(nèi)里是長長的甬道,羽和應軒窗要在其中走很遠,才能走到五彩蛇們居住的地方。
但羽并不打算直接帶著應軒窗鉆進蛇窩里面,他背著應軒窗安靜地站在盆地中,龐大的身軀讓四周的五彩蛇鴉雀無聲。
應軒窗完全能理解,畢竟羽殺了兩次蛇王,暴揍過一次泰坦蟒,已經(jīng)算是對蛇特攻的專家咯,天底下還有哪條蛇敢當著羽的面大聲喘氣?
應軒窗在羽的身上驕傲地挺xio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