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陽郡主和古振成了親——要我說,
他們兩個在羽京城的時候就在一起了?!?/p>
“古振是比子平要適合她許多?!卑叫菑呐嵫阒奘掷镎姨浅?,聞言點點頭,“子平現(xiàn)在何處?”
鄧長鈞看了一眼裴雁洲:“他前些日子去了西荒,可我從羽京城經(jīng)過時卻聽說城中有位尹大夫……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齊未笑道:“怕是尹顏又任性了?!?/p>
“原來是他?!编囬L鈞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他二人之間的小心思,一來二去也就想了個透徹,話題一轉(zhuǎn),便說起了此行目的:“我?guī)砹舜蟾绾湍详柾醯臅?,如今加上齊公子的東島,便是四面包圍了羽京城,他們想問的只有一句話——何時開戰(zhàn)?!?/p>
實際上鄧長揚和敖子玄的原話比這句話更過,鄧長揚甚至沒寫信,拍著弟弟的背哈哈笑道:“你便告訴殿下,我鄧長揚唯他馬首是瞻!”
到最后還是鄧老將軍將他訓(xùn)了一遍,又細細地將西荒的情況交代了一番才將書信封起。
而南國敖子玄的話語更是讓鄧長鈞哭笑不得:“告訴他,我期待著龍椅換人的那天?!?/p>
裴雁洲只說讓他耐心再等幾日,若說現(xiàn)在的鄧長鈞還不知道他說的是什么意思,七日之后羽京城傳來的消息就讓他徹底明白了。
“王上,羽京城暴亂了?!?/p>
齊未猛地站起身,在他身邊懶洋洋曬太陽的敖星伸了個懶腰,身子柔韌地拉長,他身上的繃帶也已經(jīng)拆去大半,背上的傷口雖還未完全愈合,也總算是結(jié)了痂。
“情況到底如何?”
“回王上,羽京城朝廷中大臣分成了兩派,一派為敖明胤群黨,另一派為擁護血脈者?!彼托诺男”舐暤溃澳切焯笠呀?jīng)成為眾臣口誅筆伐的目標(biāo),賊子敖明胤下令下獄了幾位開國大臣,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連著三日沒有上朝。”
“他這是怕了。”齊未笑道,“派人告知佘將軍,他的人可以行動了?!?/p>
“是!”
不遠處一人下了馬,身上銀色鎧甲在冬日陽光下無比耀眼,尤其是鎧甲之上幾抹血色污跡更是襯著他那張越來越冷峻的臉好看。
敖星瞇起眼睛枕著手臂,看著裴雁洲脫下戰(zhàn)甲朝自己走過來,裴雁洲在這一年中似乎又長高了些,雖說敖星也沒停下長高的腳步,卻還是比他矮了一個頭。
“敖明胤學(xué)會了鬼兵陣?!迸嵫阒迣⒈奂兹釉谝贿?,彎腰和敖星交換了一個輕吻,一邊的齊未早就習(xí)以為常:“遇上了?”
“嗯,在距離主城兩百里處,只是一個不成氣候的陣法,不值一提?!迸嵫阒弈眠^敖星喝了一半的茶水仰頭一飲而盡,“就連佘將軍都能找到陣眼?!?/p>
敖星拉著他的衣服爬起來,忽然指著自己道:“我這算不算藍顏禍水?”
“嗯?”裴雁洲疑惑看向他,“怎么這樣想?有人這么說你?”
裴雁洲對敖星的保護欲日益增強,若不是今日要趕路,而敖星身上還有傷不能長途奔波,他怕是會找根繩子把敖星綁身上也要帶著去。
不久之前有幾個新入的小兵在下面說閑話,雖說沒被裴雁洲抓到,也被齊未好好教訓(xùn)一番趕了出去。
“你們只看見了他脆弱的一面,這話若是讓裴將軍聽見,可就不是打一頓扔出去這么簡單了!”當(dāng)時齊未的臉色絕對稱不上好看,就連他身邊的副官都看著那幾個求饒的小兵緊皺眉頭,恨不得上去踹一腳——他可是參與了當(dāng)年羽京城救人一行,敖星的驍勇善戰(zhàn)和敢作敢為他可是都收入眼中,更何況敖星還救過他們的王上,在東島,這都是要為他建立寺廟的!
何時輪到這群新兵議論了?
新兵被趕出去時還很是不甘,回家后和家中長輩抱怨,又被打了一頓:“你們以為小狼神是隨便叫的嗎!他可是北原的大恩人!沒有他,何來今日的你們?”
敖星并不清楚這件事,聽裴雁洲這么說還有些不解:“他們?yōu)槭裁匆@樣說我?我不過是說著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