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才知道,
那些只有自己知道的別扭,
和記仇,
實際上是為喬瑾不值。
喬瑾雖然是布衣出身,
重在忠心不二,
他辦事周全無疏漏,
就連sharen放火都能做得了無痕跡,
絕對追查不到他頭上,更別說查到二皇子頭上了。
這么厲害的一個人,竟然做了二皇子腳邊的一條狗。
他看得起喬瑾,喬瑾卻看不起他自己。
每每想到這里,鄧長鈞就覺得自己的眼光喂了狗。
以至于后來終于處置了父親的后事,剛剛換下孝服,就聽鄧長揚和旁人聊起那人時,他終于還是忍不住駐足偷聽。
“……去了禁軍營?”
“嗯,從小兵做起?!编囬L揚的語氣很是平淡,“也不知道怎么想的?!?/p>
“誰知道呢?不過他父親忌日快到了吧,畢竟那一次圍剿我是參加了的。”
喬瑾父親的忌日快到了。
他一定會回老家去祭祀。
鄧長鈞的篤定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為他知道,喬瑾除了忠心,也只剩下孝心了。
他那個父親,愚蠢又一事無成,卻是喬瑾心中最后一處軟肋,正是因為這根軟肋被二皇子親手折斷,他才會翻臉不認(rèn)人。
他一定會回去。
鄧長鈞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jīng)收拾好了小包袱,牽了一匹馬,走在了前往南國的路上——喬瑾的老家在南國和羽京城交界的地方。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去找喬瑾,但他堅信,等見到喬瑾就會搞明白了。
這是他長這么大第一次一根筋,卻不是最后一次。
他牽的這匹馬是軍中的老馬了,才走了幾天就累得不行,鄧長鈞只好放了它自由,看著它往自己來時的路慢慢踱步而去,鄧長鈞也不擔(dān)心它會把自己偷跑的消息“告訴”大哥,反正他都走這么遠(yuǎ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