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寧年點點頭,這個時候御書房的門終于被從里面打開,海樂把君主和公主送出來,看著溪王臉上的表情,兩人都猜測恐怕商路的事兒是不成了,不過也不急于一時。
在商路之上,更重要的是敖星。
本以為她們兩個就這么走了,誰知御書房里忽然響起裴雁洲的聲音:“二位等等?!?/p>
然后敖明光和王寧年就看著裴雁洲追著那公主出去了。
“……敖尚書你不是來送折子嗎?”王寧年用手肘拱拱敖明光,“要么你先進去?”
敖明光皮笑肉不笑往邊上讓讓:“右丞相才是,比起我這邊不足輕重的小事兒,還是右丞相的事兒更重要?!?/p>
兩個人正幼稚地你推我我推你,海樂進去了一趟又出來叫道:“二位大人久等了,皇上讓你們進來議事?!?/p>
王寧年:“……其實也沒有那么急?!?/p>
敖明光抓著想要臨陣脫逃的右丞相,邁著必死的步子走進了御書房。
而另一邊,裴雁洲追上了溪國母女,也不知道他和這兩位說了些什么,總之聽路過的左丞相說道:“她倆看起來像是被人勾了魂。”
這件事總算告一段落,好奇去問了裴雁洲的敖星第二天沒能趕上早朝,從此以后他發(fā)誓,只要裴雁洲能夠解決的問題,他絕對不過問。
腰要斷了。
后來的某一天,鄧長鈞和裴雁洲閑聊起這件事:“你到底和她們說了什么?”
裴雁洲淡定地給小狼崽打包剛剛做好的夜宵:“我說,我是羽京城的皇后?!?/p>
鄧長鈞:“……你不是哄我呢吧?”
裴雁洲不置可否,沒有人知道那一天他究竟是怎么說服了溪國公主,只聽說溪國公主和一位公子看對了眼,心滿意足地帶著夫君回了溪國。
裴雁洲拎著點心走進敖星寢宮,小狼崽剛從浴湯里出來,泡得軟軟乎乎,趴在龍榻上晾肚皮:“你來啦?”
“帶了你點名要的夜宵。”裴雁洲坐在他身邊,低頭在他肌肉分明的肚皮上親了一下,狼崽子嘿嘿笑著躲開:“我今天折子批完了,你留下睡嗎?”
裴雁洲看著他期待的眼神,笑著過去親親他的嘴角,敖星卻是偏了一下臉,咬住了他的唇,逐漸加深了這個吻。
裴雁洲閉上眼睛,大手順著他的后腰往下滑去——那一天的午后,他無視了哭哭啼啼的溪國公主,只扔下了一句“我是皇上的人”,完全不管那對母女臉上如遭雷劈的表情。
手下的狼崽烏發(fā)散開,那雙灰藍色的眸子里染上一抹水色,定定地看著裴雁洲。
“敖星,我有沒有對你說過……”裴雁洲低頭在他肩膀上留下一處紅痕,輕聲吐露的三個字被主動湊上來的狼崽咬住,在心中細細咀嚼。
寢宮外,海樂恪盡職守地守著夜,沒有注意到,身邊去年栽下的鳳凰木雖然還沒長開,卻已經(jīng)綻開了花苞。
幽香從宮中飄出去,飄了很遠,很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