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平心頭一熱:“替我寫過大伙兒,東西……就留下吧?!彼麄兌丝隙ǔ圆煌辏蝗缱龀芍囡埛职l(fā)下去也好。
事實證明,金三牙的碎嘴的確名不虛傳,次日,街上每個人都忍不住互相看看,有憋不住的,不管認(rèn)不認(rèn)識對方,都忍不住湊在一起問問:“那件事,你聽說了嗎?”
“聽說了聽說了,我還告訴了旁邊的老三他二嬸。”
狼崽才不是禍水!
敖星跟在掀開帳子的裴雁洲身后,
外面難得的太陽照在雪地上,反射的光亮讓他不由得瞇了瞇眼睛,終于看清楚了那個站在不遠(yuǎn)處的人影——鄧長鈞比起一年多以前見到的時候高了些,
臉上也多了些穩(wěn)重,竟是沒有另外的改變。
“殿下,雁洲。”鄧長鈞幾步跑過來,
“我聽說殿下受傷了,
好些了嗎?”
裴雁洲搖搖頭,
敖星卻是不在意,
笑得露出小虎牙:“我們多久沒見了?”
“一年半了吧,還記得您說我可以摸摸皎月,都已經(jīng)是第三年冬了。”鄧長鈞和敖星接觸不多,
兩人卻都是一樣的赤城心腸,
再加上本就是差不多大的年紀(jì),一見面便拉著對方不肯松手。
“你是何時出發(fā)的?”裴雁洲將幾人都帶進(jìn)帳子里,齊未特意在帳外安排了人守著,不多大會兒佘行師和薛柏也聞聲趕來。
鄧長鈞坐在一邊,
手中還握著敖星塞給他的糖:“一個月之前吧,我并非從西荒趕來,
而是打南國出發(fā)——我替大哥送信,
之后就一直留在南國了?!?/p>
“大家都還好嗎?”裴雁洲問道,
敖星在桌子底下握住他的手。
他知道裴雁洲最想問的還是程子平與古振,
他們四人打小一起長大,
可以說從來沒有分開過那么長時間,
更遑論這么久都沒有聽到互相的消息。
幸好鄧長鈞帶來的都是好消息:“我也是到了地方才知道原來子平和赤陽郡主不過是協(xié)議成親,
現(xiàn)在他二人和離,
赤陽郡主和古振成了親——要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