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他所知,就連四方聯(lián)合作戰(zhàn)期間,這位二公子手上也沒沾一滴血。
他不可能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哎醒了醒了!”
“快給他拿些水來喝!”
喬瑾從人群中走過,褲腿卻被人拉住,他低頭一看,那剛剛醒過來的年輕流浪漢正拉著他的褲子不肯松手:“……你,你們這兒有個叫喬瑾的沒有?”
喬瑾最開始沒認出來這沙啞的聲音會是鄧長鈞,直到那端水來的大爺腳下一滑,險些摔倒,手中的一碗水都灑在了年輕人臉上,他才看清楚那人的臉。
居然真是鄧長鈞!
喬瑾覺得自己對他的認知被徹底顛覆了。
……
鄧長鈞醒過來的時候是半夜,剛?cè)胂牡囊估镞€有些冷,他身上蓋著一床薄被,屋里只有他一個人,而房門開著。
他是在村口餓暈過去的。
那點兒干糧根本不夠他吃的,反而是突如其來的輕松感擊敗了他。
他掀開被子,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換了一身衣服,雖說用料一般,卻是他這陣子穿過最好的。
這是一個很干凈的小院子,鄧長鈞走出屋,看見一個站在院子中間看月亮的人影:“……喬瑾?”
那人回過頭,除了變得瘦了一些,竟是和最后一面時一模一樣:“鄧長鈞?!?/p>
鄧長鈞愣了一下,這是喬瑾第一次連名帶姓地叫他。
“你來這里做什么?”喬瑾走到他面前,“說話?!?/p>
鄧長鈞覺得自己真是腦子壞掉了才會用一個親吻來回答喬瑾的問題,但這個吻點起的火一直燒到了第二天早上。
……
“我該走了?!?/p>
鄧長鈞赤著上身,他肩膀上甚至還有喬瑾情到深處時留下的咬痕,但他不明白為什么話題忽然轉(zhuǎn)移到了這件事上:“走?”
喬瑾背對著他穿好衣服,鄧長鈞的視線從他被自己留下的滿身吻痕上一一掃過:“你要去哪里?”
“回禁軍營。”喬瑾撿起被鄧長鈞撕成碎片的褲子,他沉默了一會兒,淡定地換了一條褲子,只是走路彎腰時某處的不適始終讓他無法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