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任由裴雁洲給自己背上上藥,低著腦袋,當(dāng)身后大手摸到正在生長的新肉時(shí),頭頂狼耳朵就忍不住一抖一抖:“你看我成日也不上戰(zhàn)場,光是養(yǎng)傷還得你和季大夫照顧……”
“你不是禍水?!迸嵫阒尥O铝藙幼?,“明日可想隨我去南邊?”
敖星睜大了眼睛:“我可以去?”
“當(dāng)然?!?/p>
齊未起身把他拉到一邊,不贊同道:“他傷還未好,這簡直是胡鬧?!?/p>
“人是會悶出病來的?!迸嵫阒薨阉氖峙拈_,“我在他身邊,沒有人能接近他一步?!?/p>
齊未并沒有再多說,只是次日敖星被裴雁洲扶著上馬時(shí),他的身后多了至少二十人。
敖星知道齊未把他當(dāng)?shù)艿茏o(hù)著,倒也沒有多說什么,裴雁洲沉聲道:“就算沒有他們,我也能護(hù)你周全?!?/p>
“我知道?!卑叫菑乃种薪舆^自己的長弓,這是他這么久以來
狼崽的信任!
“啟稟皇上,
門下侍郎季大人和中書舍人徐大人咬舌自盡了。”
阮君道推開御書房的門時(shí),有人正在向敖明胤匯報(bào),聽見這話他也沒有表現(xiàn)出驚訝,
靜靜等在門口,直到敖明胤揮揮手讓那人下去他才走進(jìn)去:“皇上?!?/p>
“丞相?!卑矫髫氛玖似饋恚澳憧芍叫菐艘呀?jīng)打下朕三座城池了?”
“知道,
朝中無人不知。”阮君道不卑不亢道,
“皇上可有計(jì)策?”
“計(jì)策?你以為朕找你來是為了什么?”敖明胤揉著額頭重新坐下去,
“朝中重臣沒有一個(gè)愿意支持朕的,
和朕作對的還都是當(dāng)年父皇在世時(shí)的良將,這仗要如何打下去?”
阮君道眉角抽了抽,這還是這么久以來敖明胤不再用威逼利誘的語氣和他說話,
自己“曾經(jīng)”為敖星說過幾句話這件事讓敖明胤很是過意不去,
這家伙現(xiàn)在估計(jì)并非換了心態(tài),而是要“求”他了。
畢竟南國雖然按兵不動,北原卻是越打越深入,而西荒最近也和謄棋的人起了不少沖突,
羽京城中更是人心惶惶,百姓奮起反抗皇帝的暴政,
官員們私下結(jié)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