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風將我?guī)У角迳徟_外,
才停下腳步。
他大約是見我面色昏沉,便從袖中拿出一抹方帕來,道:“殿下?”
我這才發(fā)覺,
自己已是淚流滿面。
原來心痛的時候,
當真是無知無覺的。
我沒有接他的帕子,
只是倉惶地避過頭去,
胡亂擦著臉。
他輕笑一聲,
道:“還是讓奴才來罷。”
我怔忪著站在原地,由著他替我拭去臉上的淚痕。
他好像很認真,
手上的動作也很輕柔,
好像我是多么珍貴的寶物,讓他不忍損害一絲一毫。
“殿下,
再忍忍。”他突然開口。
“嗯?”我抬頭看著他,
一時間,
竟忘了一個奴才與我說這樣的話,該是多么大膽僭越。
“再等一些時候,
給自己一些時間,也給奴才一些時間。”
他很認真地望著我,
很認真地說著這些話,
不由得讓我相信,好像再等一些時候,就真的會好似的。
可是,
日子怎么可能好呢?
我蹙了蹙眉,道:“多謝?!?/p>
謝甚么呢?我沒說。大約只是謝他開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