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無比復(fù)雜,
許久,
他才輕輕“唔”了一聲,松開了胡憑的手。
胡憑眼底有一瞬間的失落,
強(qiáng)撐著擠出一抹笑來,道:“陛下先回去罷,
臣妾累了?!?/p>
司馬弘沒有猶豫,
很快站起身來,拂袖離開了。
棠梨宮。
胡幽低低嘆了口氣,望著面前的熏香,
道:“這香味太濃了,撤掉罷?!?/p>
身邊侍奉的宮人趕忙走上前來,將那熏香取走。
可許是她太過緊張,竟不小心將那熏香灑了些,正灑在胡幽手上。
胡幽冷冷看了她一眼,
那宮人趕忙跪下來,道:“皇后娘娘恕罪!”
胡幽道:“本宮平素待你們太寬厚,竟將你們嬌養(yǎng)得連活計都不會做了。原是本宮的錯,不該如此縱著你們。來人??!將她拖下去,杖斃!”
那宮人一愣,掙扎著求饒起來。
胡幽只覺心煩,道:“還不快拖下去!”
侍衛(wèi)們不敢耽擱,趕忙將那宮人拖走了。
“心里不高興,也不必拿宮人撒氣,沒得落人口實?!?/p>
胡幽聽得有人如此說,不覺蹙了眉,她循聲望去,只見胡太后站在門外,含笑望著她。
她趕忙站起身來,道:“母后怎么來了?”
胡太后款款走了進(jìn)來,道:“哀家怕你心里頭不痛快,特意來瞧瞧你?!?/p>
胡幽面色有些訕訕,道:“母后料事如神,什么都瞞不住您。”
胡太后笑笑,徑自在她身邊坐下來,道:“有什么可不痛快的?就算是憑兒有孕,也越不過你去?!?/p>
“臣妾只是擔(dān)心陛下……當(dāng)真對她上了心?!焙脑秸f越?jīng)]有底氣,她占盡一切先機(jī),卻留不住陛下的心,實在是她的無能。
胡太后道:“上了心又能如何?只要哀家在一日,就沒人能撼動你的皇后之位。無論憑兒還是禧兒,她們都是你的點綴,只有你,才是哀家,是胡氏一族認(rèn)定的人。你明白么?”
胡幽點點頭,道:“臣妾明白了。”
兩人正說著,便見門外有宮人來報,說是胡禧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