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真真將一個樹杈擋在身前,警惕地盯著他,道:“你別過來!”
“本王不過去,本王只是想求你,再給本王一個機會,好不好?”
蕭真真冷聲道:“我以為我已經(jīng)說得夠清楚了。”
“真真,你信本王,本王真的已經(jīng)改過了。”陳堯痛苦地望著她,道:“從前種種,都是本王不好,從今以后,本王再不會如此了?!?/p>
蕭真真冷笑道:“若殿下沒有今日之行為,或許我會信,可是現(xiàn)在,我只相信一句話:江山易改本性難移?!?/p>
“依著本王看,你就是中了安平的蠱!她說什么,你便信什么!當初若不是她挑撥,你我二人也不會走到這一步!”陳堯恨道。
“你休要污蔑玉兒,此事是你我之錯,與她何干!”蕭真真道:“你若再敢上前一步,我便自盡在這里,到時候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與我父親交待,如何與陛下交待!”
“好好好,本王不上前。”陳堯耐著性子道:“真真,本王從未想過傷害你,真的。這些日子母妃與本王提過,要本王娶妻,可在本王心中,只有你一人。真真,嫁給本王,好不好?”
蕭真真剛要回答,便聽得弄玉冷厲的聲音。
“大皇兄,你這副樣子,到底是想求親,還是想強迫人家?”
“你住口!”陳堯驀地回過頭來,一張臉宛如修羅,道:“安平,又是你!本王與真真之事,與你何干!”
弄玉款款走上前來,面容平靜得仿佛全然看不懂陳堯的神色,道:“若是旁人,自然與本宮無干??纱蠡市质潜緦m的親哥哥,真真表姐更是比本宮的姐姐還親厚些,你說,此事與本宮可相干?”
蕭真真見弄玉來了,趕忙趁機跑到弄玉身側,且驚且喜,道:“玉兒!”
弄玉順勢將她護在身后,道:“沒事吧?”
蕭真真搖搖頭,低聲道:“他雖瘋,倒還有些分寸?!?/p>
弄玉冷冷看向陳堯,道:“大皇兄如今剛封了王,便在梅林里調(diào)戲臣子之女,你說,此事若是讓父皇知道,他可容得下你?”
“你……”
“淑妃娘娘熬了數(shù)十年,總算得了協(xié)理六宮之權,若是讓皇祖母和父皇知道,她連自己的兒子都管教不好,你說,父皇還會讓她協(xié)理六宮么?”
“安平,你威脅本王!”陳堯厲聲道:“你以為,本王還是從前那個不得重視的皇子么?你以為,父皇如今還信任你么?”
“大皇兄這王位是如何來的,想來皇兄比本宮更清楚。可天子的寵愛,從來都沒那么長久。父皇會因為淑妃娘娘懂得醫(yī)術去寵愛她,自然也能因為她教子無方而廢棄她。從前的謝貴妃就是例子,淑妃娘娘并無家世,你說,到了那個時候,誰會替她說話?是你?”
弄玉輕笑一聲,道:“只怕連大皇兄自己,都不信吧?”
陳堯硬聲道:“安平,你今日偏要同本王作對,是不是?”
弄玉道:“我怎么敢呢?”
陳堯道:“既然知道不敢,便速速滾開,沒得壞我好事!本王只當今日之事沒發(fā)生過?!?/p>
“沒發(fā)生過?那可不成?!迸竦溃骸按蠡市纸袢照{(diào)戲了真真姐姐,便該對她負責?!?/p>
“玉兒!”蕭真真驚道:“我不用他負責。”
弄玉輕輕拍了拍蕭真真的手,微微搖了搖頭。
蕭真真知道她心中必有籌謀,便沒有再說。
弄玉抬眸看向陳堯,道:“大皇兄若心里還有真真表姐,便該去求父皇,將真真表姐嫁與你為妻,而不是在這里,行不齒之事,威逼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