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的很陰險:“哦?那我們就賭賭看,看衛(wèi)林知道你的秘密會如何處理?!?/p>
梅香指著他的鼻子,繼續(xù)罵:“他是我的,你別動歪腦筋!”
男人語氣嘲諷:“哦?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有多愛他,等……”
后面那些話的音量實在太小,問眠也沒什么興趣聽,悄悄轉(zhuǎn)身離開。
只是那個男子的背影,總覺得好像在哪兒見過。
琴包的月鈴隨著夜風(fēng)浮動,音色不知何故變得哀傷。
囚浮睜開了眼,心里大概猜到姜允為何固執(zhí)地送問眠這個,估計早就知道會有今天的種種。
那女人到底想做什么?
囚浮望著問眠的臉很久,又暗自搖頭,總不能還是為了達成和上次一樣的結(jié)果吧。
它正想著要不要神游去找姜允問明白,卻聽見問眠的聲音:“渠謾神女是個怎樣的神?”
囚浮露出困倦的表情,語氣復(fù)雜:“是個還沒出生就注定要被抹殺,被各方勢力針對的可憐蟲?!?/p>
問眠心里深有同感,“那……神界早就知道她會成為墮神,才會讓你去鎮(zhèn)壓?”
“也不能說完全都是真的?!?/p>
囚浮不愿多提這件事,每當(dāng)它想起來都會覺得無奈,又痛恨自己沒能攔住樂神,為了拾枧成了神界的叛徒。
“罷了,明天隨我去茶棚一趟,我感覺說書人知道的,比你說的還要多?!?/p>
問眠自然也沒有把這些信以為真,但總要收集線索,再慢慢排除掉其他因素。
囚浮總覺得說書人的日常很危險,可是看著問眠這么想要探究,也不好去阻止,“行。”
想來,應(yīng)該不會出太大的事。
另一邊。
鐘勤被雪姿看得心里發(fā)怵,憨笑道:“師尊,您都看我個把時辰了,莫非……是覺得弟子被鬼魂附體?”
雪姿:“不是?!?/p>
鐘勤心里更覺得怕了,“那是因為什么?”
師尊不溫不火的樣子,最讓他感到危險。
雪姿輕聲問:“你可知袚禊燈的意義?”
鐘勤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知道。”
雪姿看他難得變得這么正經(jīng),嘆了氣:“那你可要想清楚后果。當(dāng)然,為師希望華熙永遠都用不上。”
“弟子從小就喜歡華熙,這一點,師尊您是知道的。”
“表明心意和誠意,未必非要用這個?!?/p>
“但,這是我唯一能為華熙做的,我希望她好好活著,弟子也明白,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意外,只愿,以后即便沒有我,她也可以為自己的道走下去?!?/p>
沒了剛才?;顚毮拥溺娗?,此刻看起來像個普通的年輕人,舉重若輕地說著對戀人的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