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圍觀,
但到底沒人敢為他拍掌或是說話,周圍靜默,這人獨(dú)角戲唱了半天,也有些掛不住臉,
漸漸止了聲音。
林忱出了馬車,
車夫正蹲在地上為她安置了踏子,
卻聽見上邊說:“你過來。”
馬夫抬頭,
卻見她是在對那叫囂的人說。
“怎么,不敢嗎?”林忱淡淡地立著,
“方才你說了半晌,卻忘了諫議之事有御史來做,非御史臺之人膽敢彈劾,
論罪當(dāng)死?!?/p>
四周嘩然,
竹秀與錦衣衛(wèi)一一喝住,正欲把人驅(qū)散,林忱卻止住他們。
“還有在場的諸位,
看戲的每一個人,
既然要看就看完吧?!?/p>
遠(yuǎn)處雀兒擔(dān)憂不已,
問:“殿下要干什么?”
蕭冉攔住她,也拿不準(zhǔn)林忱到底要如何,不過心道若是爭論起來,只怕十個人說不過她那舌燦蓮花的殿下。
馬車上,林忱問:“你做好赴死的準(zhǔn)備了嗎?”
那人面皮一抖,對上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有些發(fā)抖,但還是嘴硬道:“自然,我既然敢來…”
林忱道:“那你就過來?!?/p>
那人卻不吭氣了,幾個人拉著他,總算將他扭送到林忱面前。
環(huán)顧四周,人人露出驚恐的表情。
林忱抽出竹秀的刀。
蕭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直面寒光的人更是兩股戰(zhàn)戰(zhàn),眼看就要癱在地上。
“不不,殿下,你聽我說——”
那人語無倫次,祈求生的欲望瞬時達(dá)到了頂峰,全身的汗毛炸開,恨不得立馬供出幕后主使來換自己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