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p>
這個字輕輕打在蕭冉身上,瞬間讓她一個趔趄,那笑痕也如池塘中的水,漸漸消下去,只留下溫柔悲哀的余波。
蕭常侍也算出身高貴,平生從未讓人這樣呵斥過。
她難免覺得難堪,摸摸臉皮,滾燙。
“我就是想…”
話還沒說完,林忱便扯著嗓子叫青瓜。
她脖頸本就有傷,話都不敢大聲說,這一震,傷口都崩裂了。
蕭冉一僵,進退維谷。
“我走、我走就是了?!彼裆吐洌ㄎê笸?。
林忱看著那背影,心里的顫栗慢慢平息,許多委屈跟著泄露出來。
她甩了甩頭,卻向一側(cè)歪過去。
外面,青萍等在門口,見自家小姐這么快就出來了,也很詫異,再一窺那臉色,比鍋底都黑。
“怎么…”她想問,蕭冉卻不想答,只捂了一下眼,匆匆向前走。
青萍圍前圍后,好不容易才找到插話的機會。
“姑娘、姑娘…你,你這簪子珍寶閣送回來了,方才我就想跟你說,進去帶著說不定好說話呢?!?/p>
她遞過來一支流光溢彩的銀簪,簪身流刻了如水花紋,簪頭的狐貍眼睛上嵌著顆紅寶石。
蕭冉摩挲著,忽然很想哭。
焰火
蕭冉待人慣常有兩副面孔,
面上都是親親熱熱的,但一直放在心尖上的沒兩個,大多一轉(zhuǎn)手就給買了。
青瓜當然沒能成為特例。
紙條上清楚交代了她開門放人的罪行,
林忱醒來七天,一句話沒和青瓜講。
十一歲的小姑娘沒經(jīng)過這樣的冷待,
哭爹喊娘地表忠心,發(fā)誓以后絕無二心。
“奴婢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