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萍不說話。
“也罷了,好在他們還不敢封公主府,我只是怕殿下憂心?!笔捜揭贿?,準(zhǔn)備進屋去,卻見青萍臉上的紅慢慢褪去,一張臉雪白。
她余光瞥見,心念突然一閃。
不等她問,青萍先兜不住底,忍不住“哇”地一聲哭出來,斷斷續(xù)續(xù)地說:“我聽說…姑娘,外邊的人傳,殿下吐血了…”
在驛舍徹夜未眠那夜,林忱的確咳了些血沫子,眼前黑了一會沒緩過勁來。
舍中的人馬大動干戈,竹秀一根弦的腦子也不知有封鎖消息這回事,因此一傳十十傳百地傳到了上京。
不過僅僅
下聘
臨近九月,
上京城徹底戒嚴(yán),出入往來之行人斷絕,每日只有運輸糧草的雜役進出。
街市上攤販絕跡,
曾經(jīng)繁華無比的京城一時陷入蕭條。
朝庭中堆積如山的公文沒人批擬,連國子監(jiān)的學(xué)生都罷了課整日蹲守在家里,
唯恐被朝上的風(fēng)波殃及。
就是在這樣冷落的時刻,蕭府門前卻迎來了一群吹鑼打鼓抬箱子的人。
大清早站在院門口樹下念書的蕭平愿一頭霧水,
趕緊同門外的阿三一道小跑出去,
問:“來者何人,
這吹吹打打的是要做什么?”
領(lǐng)頭的是個文質(zhì)彬彬的中年人,夾在一群赤膊抬箱的壯漢中很突出。
他瞧蕭平愿一臉孩子氣,不通人□□故,便只說道:“我是恭肅王府幕下執(zhí)筆,
王府這些日子接連往貴府下拜帖,
請蕭相出門一敘。奈何數(shù)次都得不到答復(fù),
故而王爺派我親自登門,
煩請公子通報一聲?!?/p>
蕭平愿一皺眉頭,拉住阿三,
向那王府執(zhí)筆說:“我家現(xiàn)下封門閉府,不見外客。再說我父親早已卸任宰相一職,賦閑在家多年,
不知王府有何事,
非要見他不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