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思便道:“我沒有哄殿下呀,是真的,近些日子平城那些茶樓酒肆里都在說殿下的好話呢?!?/p>
文心河李仁也意識到不對,他們身處高位,對民間的輿情轉向沒有那么敏銳,但林忱告訴過他們不必對此多費心,他們也就對那些惡言惡語放任自流。
怎么,天底下還真會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嗎?
林忱起身,背過臉去擺弄著白瓷瓶里的梅花,想了好半晌也沒想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
忽然,江清漪那封信蹦到她腦袋里。
有立場、有身份、且有求于她的只有這一個人,也只有她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不費吹灰之力地引領輿情。
那么,是誰、應允了她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冷玉
蕭冉支著下巴,
無可奈何地看林忱把插瓶的梅花剪成一截一截的碎枝兒。
她與林忱對坐,把下巴埋進雪貂皮的毛里,只剩一雙眼睛露在外面,
巴巴地瞅。
林忱不為所動,那張瓷白的臉上混著青玉的冷韻,
看著病弱可憐、心情又很不好。
蕭冉越看越傷心,干脆把自己裹成個毛團,
滾到了林忱腿邊。
她試探著枕上林忱的膝蓋,
虛弱地咳了兩聲,
林忱卻干脆不看她,自顧自專心地剪花枝,那動作稱不上暴力,但偏有種“惡狠狠”的勁頭,
像小孩兒斗氣一樣。
蕭冉去戳她的下巴,
說:“別生氣了唄,
我的好殿下?!?/p>
林忱面上很平靜,
說:“我沒有生氣。”
“對對對,殿下是心疼我了?!笔捜巾樦宓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