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了,
她想。
當(dāng)初那稚弱羞怯的女孩連影子都被碾碎了,在這熱切的欲望中,
重塑成了這樣一往無前的勇士和劊子手。
“幾年不見,你變了不少。”
文心對坐在她的另一面,
道:“可殿下卻沒怎么變,
我一看見您,
心里就有了底。”
林忱輕笑了聲,把手邊的奏表放在一邊,輕輕敲了兩下窗沿。
竹秀扒著窗戶露出個腦袋。
“去端兩盅茶來,文卿要與我長談?!彼愿赖馈?/p>
文心忙止,
說:“臣從平城帶了幾兩特產(chǎn)的竹葉茶想給殿下嘗嘗,
已叫人去煮了?!彼呎f邊露出笑意來,
眉目間是一片純?nèi)坏墓獠剩?/p>
半分隔閡也不見。
林忱看著她,略略支著額頭,
眉眼間有幾分稀疏的倦怠。
“你就沒有別的事要問我?”她的眼沉沉的,像蘊藏著許多積郁似的。
文心面上的笑退減了幾分。
林忱反復(fù)掂著她面前的青瓷杯具,心頭想的卻是昨晚的夢。
夢里靈兒來找她,
嘴里都是道歉的話。
五年前的那個清晨,
進入文淵閣的女官在她面前立誓,一生一世以文淵為家。
靈兒也一樣,她同文心手拉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