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鹿嘉把裝備拿過來,把一段綁在自己的身上,把另一端綁在祁碉的身上。
祁碉在手上沾了些盛鹿嘉拿過來的、增加摩擦力的粉末,卻又意識到自己蓬亂的頭發(fā)有些影響視線。
盛鹿嘉一邊幫她綁頭發(fā),一邊抱怨道:明明管道是這層公用的,怎么每次都是我這邊出問題,上次也、
意識到盛鹿嘉的話戛然而止,祁碉疑惑地轉(zhuǎn)頭:你還好嗎?
頓了頓,盛鹿嘉說:我挺好的,倒是你,還好嗎?
祁碉困惑地發(fā)出一聲鼻音,不知道盛鹿嘉在說什么。
你腦后的傷疤是怎么來的?盛鹿嘉撩起祁碉的頭發(fā),聲音中夾雜著震驚和些微的佩服,都這樣了還能活下來,你也不容易啊。
祁碉還是不知道她在說什么。
盛鹿嘉說:你等著,我用光腦給你拍個照片。
祁碉茫然地查看著盛鹿嘉拍下的照片,上面顯示,祁碉的后腦上有一道巨大的傷疤。
從右上方貫穿到左下方,就像是要把整顆頭顱一分為二劈成兩半。
疤痕沒有泛紅,也沒有疼痛感,足以看出這道傷疤并不是近期才添上去的。祁碉也完全沒有關(guān)于這道傷疤的記憶。
她一直以為,自己亂蓬蓬的一頭五彩斑斕的卷發(fā)只是失憶前自己喜歡的風(fēng)格??涩F(xiàn)在看來,說不定這種夸張的發(fā)型只是為了掩蓋這道疤痕。
看出祁碉表情不對,盛鹿嘉問:怎么了,是我不該問嗎?
祁碉搖頭:不是,是我失憶了,所以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盛鹿嘉摸了摸下巴:這么大的損傷,還是在頭上,確實(shí),失憶這個后果還挺合理。
事實(shí)上,祁碉也不知道自己的失憶到底是為什么,是不是因?yàn)檫@道腦后的傷疤。
連自己的身體都不了解,她現(xiàn)在什么都不敢確定了。
盛鹿嘉安慰道:別擔(dān)心,地表人全都奇奇怪怪的,發(fā)明這么多科技,越來越復(fù)雜失控,和zisha也沒什么區(qū)別。你只是失憶而已,還挺正常的。
祁碉:
她覺得自己并沒有被安慰到,而且作為義肢研究領(lǐng)域的地表人,還微妙地被影射到了。
祁碉笑了笑,盡力輕描淡寫道:還是不說這些了,先把垃圾管道清理干凈比較重要,要是有人現(xiàn)在扔垃圾,管道堵住就太耽誤事情了。
盛鹿嘉往下跳,還在一邊感嘆道:你這性格也太好了,我都想不明白,你這么為別人著想是怎么在地表活下來的。
這個管道似乎并不深的樣子,她的聲音從不遠(yuǎn)處傳出來,祁碉這邊能聽得很清晰。
祁碉說:你們怎么都這么說,我覺得還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