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克斯想了想,突然抬頭:有。
他驟然想起一個人,是自己之前從沒有見過的:我前幾天去了飛藍路盡頭的獸醫(yī)診所。和里面的女獸醫(yī)還有她的前臺有過接觸。
二樓的床上,趴在床上的黑色大狗耳朵突然豎起。
飛藍路,女獸醫(yī)。
真是耳熟的不能再耳熟了。
他指的好像是我,診所正位于飛藍路的女獸醫(yī)愕然想到。
突遇
祁碉把自己身上的黑色雨衣裹緊了一些,確保自己從頭到腳都沒有地方露在外面。
行走在這個陌生而宏大的城市中,她總有一種深刻的不安全感,讓她想把自己藏起來。
不過好在并沒有幾個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懸浮跑車一輛接一輛地從公路上駛過,帶動著潮shi氣流混合著蒸汽打在雨衣上,很難算得上清涼。
現(xiàn)在是白天,但抬頭往上看,依舊看不見天空的樣子。
層層高架橋和高速公路建在人們的頭頂上,周圍環(huán)繞著看不見頂端的摩天大樓。
上層的鋼筋水泥遮天蔽日,把自然的光線全部擋住,最下面的地表只能依靠路燈24小時的照亮。
這片地區(qū)還算繁華,路燈的能源供應(yīng)充足,shi漉漉的地面和陰暗墻角里面的青苔邊緣被照得清清楚楚。
這已經(jīng)是光冠城難得能看到的自然綠色。
街邊的廣告牌散發(fā)著綠瑩瑩的光芒,上面宣傳著可用于提供森林野營度假體驗的真實體感設(shè)備,出租價格標著1000點一次。
各色廣告牌的熒光比路燈要強上很多,祁碉私底下認為這條路其實根本就不需要路燈照亮。
她專門挑著廣告牌少的地方走,躲避著人群的視線,時不時查看腕上的光腦,確保自己沒有偏離正確的方向。
路邊的建筑大差不差,在祁碉看來都長一個樣子。
走了一段路之后,祁碉停下了腳步。
正對著的是一棟用光滑涂料裝漆的二層小樓,白色的外墻一絲不染,在昏暗的環(huán)境中異常注目。
頂樓上面豎著幾個大字,穩(wěn)定地散發(fā)著青藍色的冷光,寫的是飛藍獸醫(yī)診所。
這條路叫飛藍路,所以建在這條路上的獸醫(yī)診所就叫飛藍獸醫(yī)診所。除此之外,診所的起名完全沒有透露任何關(guān)于診所主人的個人信息。
由此可見,診所的主人對于起名這件事完全是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不含一絲個人感情。
診所的門是玻璃材質(zhì),把手和門框都是亮銀色的金屬。
推門進去之后,診所的大廳和候診室都是一脈相承的白色墻壁,白色地板,白色窗簾布料和亮銀色金屬座椅。
所有白色都是一絲不茍的慘白,整齊到幾乎讓人感覺冰冷刻板的地步。
前臺的地方坐著一個年輕的男人,梳著兩邊短中間長的發(fā)型,正在用光腦和什么人聊著天。
隨著祁碉進門的同時,他察覺到響動,抬起頭來看向祁碉,禮貌地說:
你好,歡迎光臨飛藍獸醫(yī)診所。我是齊勉,請問有什么可以幫助你的嗎?
祁碉把自己的雨衣拿下來,揉搓兩下,隨便團了團就隨手放在門口雨架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