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碉愣了愣:怎么會,這里記錄地都很詳細,隨便一個人來都能
她的話戛然而止。
筆記本上記著的根本就不是正統(tǒng)的文字,而是一堆筆畫繚亂,字體龍飛鳳舞的草稿筆記,夾雜著意義不明的各種抽象符號。
有的地方劃成一團,根本就看不清記了什么;有的信息明明應(yīng)該相連,但偏偏一個在最上方,一個在最下方,看起來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祁碉沉默了。
這本筆記確實不是誰都能讀懂的。
實際上,她現(xiàn)在也完全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能懂得。就好像筆記上自成體系的混亂語言,和看不出思維過程的凌亂式子
就是祁碉曾經(jīng)自己親筆寫下的一樣。
所以她才能不假思索地,撇上一眼就能懂得大概的意思。
這也是祁碉在第一遍漫不經(jīng)心地瀏覽筆記內(nèi)容的時候,沒有發(fā)現(xiàn)這件事的原因。
一切都太自然了,直到國王提示,她才發(fā)現(xiàn)這一點。
祁碉沉默了。
自己的身體讓她感到陌生。
好,我知道了。她慢慢說道,我會修好。
老國王沒有再問她在去往地心后,還會不會再次回到啞末。她點了點頭,就勢把頭垂下,片刻后,發(fā)出緩慢且細微的鼾聲。
她確實是太老了,一天之間清醒的時間不過短短幾個小時。
最近是祁碉的出現(xiàn),才讓她能每天清醒的時間稍長一些。
旁邊的宮廷女官早已對老國王毫無預(yù)兆的昏睡習(xí)以為常,她招呼另一名待在門外的女官進來,將國王抱進臥室休息,自己則將祁碉送了出去。
感覺到女官的視線一直若有若無地在自己臉上徘徊,祁碉低聲問道:我和安烏婭殿下,長得真的很像嗎?
女官的回答是:真的很像。
殿下,你們長得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啊。
祁碉在心里嘆息。
當祁碉回到房間中的時候,繆意菱正在房間中踱步,林茵和薩姆也坐在房間的沙發(fā)上,三個人一起等待著祁碉的回來。
祁碉推門進來,看到大大咧咧坐在沙發(fā)上的林茵和薩姆,險些沒把門摔在跟在她身后的女官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