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意菱知道這話不合理,也知道自己的語氣很重。
她在賭。
沉默半晌,祁碉輕聲回答道:嗯,我知道了,都按你說的做。
她期盼地看向繆意菱:這樣你就不會離開我了,對吧?
繆意菱沉默地看著她。
彩色頭發(fā)的女孩無措地站在原地。
等待著繆意菱答案的時候,她的眼睛卻是很久以來的第一次,重新綻放出了亮晶晶的光彩,好像恢復(fù)了以前的活力。
繆意菱知道,她賭對了。
同時,她也發(fā)覺自己先前的判斷是錯誤的,祁碉并非對她沒有感情。
地心人簡潔地說道:【嗯,和我回去?!?/p>
稀松平常的語氣和神態(tài),看不出來任何內(nèi)心的想法。
好。祁碉乖乖回答,捧起地上還在裝死的小鳥,跟在狼犬毛茸茸的尾巴后面,原路返回裝甲車所在的位置。
繆意菱卻突然停了下來。
祁碉不解道:意醫(yī)生,怎么了,沒找到回去的路嗎?
【這就是我們之前所在的位置?!?/p>
祁碉眨了眨眼,一時間不知道繆意菱到底在說什么。明明前面什么都沒有,只有陰冷月光下一片空曠的平野,遠(yuǎn)處小山丘的輪廓線條隱約可見。
等等。
祁碉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
她記得自己好像沒有走出很遠(yuǎn)的距離,為什么按照原方向走了一段時間之后,周圍卻還是看不見林茵和薩姆所在的那輛裝甲車?
她遲疑地開口:意醫(yī)生,你是說這里就是原來停著裝甲車的位置?會不會是林茵和薩姆發(fā)現(xiàn)我們不在車上,所以開車去找我們了?
狼犬繞著附近走了走,嗅著沙土上殘存的氣味,同時也觀察著可能存在的痕跡和線索。
她得出結(jié)論:【這里沒有車轍,裝甲車不是被開走的。我也沒有聞到陌生人類的氣味。】
裝甲車就像是憑空消失在空氣中了。
祁碉突然想到了什么:這情況,是不是和啞末很像?
她焦急起來:這可怎么辦,林茵和薩姆不會有事吧,我們怎么才能救她們?
繆意菱低頭沉思:【既然啞末也是在原址上直接消失,我們就去啞末附近找找線索?!?/p>
【現(xiàn)在摸不清情況,你要全程緊跟著我,記好我說的話,不要擅自行動,也不要隨便就準(zhǔn)備自我犧牲。】地心人叮囑祁碉道。
兩人打定主意,確認(rèn)裝甲車消失的位置沒有任何能夠指引她們找到失蹤兩人的線索后,就沿著地圖指引的方向,朝著籠罩著啞末舊址的那片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