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身邊還有一個關系匪淺、嚴格意義上來說還是沒有分手現情人,祁碉不自覺地咽了咽唾沫,直愣愣地點頭。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表現得越被動,繆意菱就越有余裕。
獸醫(yī)沖她淺淺勾唇:那我走了,寶貝。之后光腦聯系。
寶貝
寶貝???
祁碉震驚地目送繆意菱離開,做著告別動作的手臂一卡一卡,像是出了故障的機器人。
好不容易從這個稱呼中回過神來,祁碉突然意識到自己身邊還站著一個仿生人,而且還是從小看自己長大的仿生人。
她突然拾起了一些在地下戀的真實感,臉色爆紅,欲蓋彌彰:不是,其實,那個,我跟繆醫(yī)生
不小心瞟到薩姆的表情,祁碉因為羞恥而變得滾燙的臉頰稍稍冷卻下來,她疑惑地看到薩姆的表情并沒有出現任何波動,甚至沒有分給繆意菱一個眼神。
這很不合理。
要知道,雖然薩姆一直堅持自己是被林茵送給祁碉,現在祁碉才是祂的主人,但其實就像所有的仿生人一樣,祂對于所有人類都十分恭敬。
但這一次,看到繆意菱的時候,薩姆甚至沒有行禮,一句話不說,表現得十分冷淡漠然。
這么想著,祁碉突然想到在車上和愛麗說話的時候,那種莫名其妙的怪異感是從哪里來的了。
愛麗全程都只注視著她,回答她的問題,根據她的話語做出對應的情緒的表情,而一絲注意力都沒有分給繆意菱。
就好像在車廂里,除了仿生人模特外,就只有祁碉一個活物而已。
繆意菱在她眼中仿佛是隱形的,不存在的。
祁碉打了個冷戰(zhàn),越想越詭異。
她又往前想了想,突然又想起一處之前在匆忙之中沒有注意到的細節(jié)。
繆意菱叫住愛麗的時候,說的好像是她是人類,指的是祁碉,而沒有提到自己。
一切都突然有跡可循,但又毫無邏輯。祁碉困惑地想到,繆意菱不是人類還能是什么呢?
難道她之前犯過什么罪,所以被剝奪了作為人的權利?但獸醫(yī)這個職業(yè)的社會地位不算低,別人對待繆意菱的態(tài)度也毫無異常
只有仿生人的態(tài)度這么奇怪。
薩姆,我想問你個問題可以嗎?
薩姆啟動著機車,讓祁碉從后面攬住自己的腰:當然,祁碉閣下。您想問任何問題都可以。
如果有一個人類,所有仿生人都看起來對她毫不在意,甚至會忽略這個人的存在,也不把她當做人類來對待,完全不像你對我這么好,是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