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反映過來發(fā)生了什么的她,隨著時間的流逝,變得越來越恐慌。
在大喊了幾聲繆意菱的名字無果后,她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搜尋著任何可能的線索。
急促的呼吸還是表明著她內(nèi)心的焦急。
雖然是在郊外,但繆意菱不可能是從天空上方消失的,而她原來所站的位置也被巖壁、墳?zāi)购推畹飮 ?/p>
祁碉確信繆意菱不是從自己的方向離開的,所以如果巖壁和墳?zāi)股蠜]有任何機關(guān),就只有可能
一個小小的黑色身影從半米高的野草中顯露出身影,迅速地跑到祁碉的面前。
是繆意菱的精神體。
知道地心人和精神體之間的對應(yīng)關(guān)系,祁碉微微定了定心神:還好,這說明繆意菱現(xiàn)在的生命體征總還是穩(wěn)定的。
但看清意廷狀態(tài)的下一秒,祁碉的心狠狠地沉了下去。
小狗雙眼無神,瞳孔渙散,完全不能稱之為纖細(xì)孱弱的四肢此時正在微微顫抖,明顯狀態(tài)不好。
祁碉拼命壓制住自己心中的恐慌。
冷靜,冷靜,現(xiàn)在就只有自己一個人了,她不能讓情緒占據(jù)自己的理智。
這一切都發(fā)生得太突然了。
在祁碉面前,繆意菱一直留下的都是無所不能的強大形象。因此,在看到意廷的狀態(tài)之前,祁碉只是因為繆意菱的狀態(tài)而不知所措。
她或許從沒想到,繆意菱會真的受到傷害,或者陷入極度危險的境地。
祁碉做了兩個深呼吸,把從xiong腔中彌漫開來的窒息感強行壓回去。
她抱起卷毛黑色小狗,手抖的比意廷還要厲害。
鐵塊,你能感知到意醫(yī)生在什么方向嗎?求你了,振作一點。祁碉顫抖著聲音說道。
小狗虛弱地嚶了一聲,聲音中微微帶著痛苦。它蹬了蹬四肢,示意祁碉把自己放下來。
祁碉的心隨著它聲音中虛弱而揪了揪。她輕輕俯下身,跪在青草和泥土之上,用兩只手心小心翼翼地扶著小狗。
小狗走到巖壁前不到一米的距離,不動了。
祁碉頓時心如擂鼓,她深吸一口氣,手順著蓋住地面的草叢摸下去。
毫不意外,她觸碰到了泥土,植物的根莖,結(jié)成一團的土塊,還有一些尖銳的碎石片。
祁碉不肯放棄,她跪在地上,讓虛弱的小狗蜷縮在自己的大腿一側(cè),雙手持續(xù)地在地表上摸索著,不放過任何一絲可能。
終于,她摸到了一絲異樣。
泥土的手感粗糙而松散,帶著些微的涼氣shi氣,但在某個部分,祁碉摸到了不同于泥土的堅硬和冰冷,像是金屬的質(zhì)地。
是一條像是山脊一樣的長長凸起,據(jù)祁碉的判斷,很可能翹起的平面邊緣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