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意菱瞥了她一眼,卻答非所問:這里的所有屋子都沒有屋頂,只除了我的房子。
而母親的精神體是白鴿,可以飛在空中看到每間房間的情況。如果你不想時刻被監(jiān)視,我勸你最好接受我的建議。她淡淡地補充道。
抱枕
林茵打了個冷戰(zhàn),
狠狠皺了一下鼻子,不說話了,改用一種混合著驚恐和詫異的目光看向繆午菱遠去的背影。
在商場上浸yin多年,
她自認能從談吐上讀懂大部分人,但在繆午菱的身上,
林茵完全沒有看出這種堪稱恐怖的額控制欲存在的跡象。
她并不懷疑繆意菱的話,因為剛剛從山腰上俯視山谷中的建筑群的時候,
林茵就已經(jīng)意識到了這些建筑有哪里不對。
但因為地面火把和巖漿制造出的煙霧被山谷的地型聚攏在一起,
濃得讓人眼無法看清山下具體的情況,
所以林茵之前沒有反應過來具體怪在哪里。
地心人的偏執(zhí)。林茵低聲感嘆一句。
繆意菱抿了抿唇,沒說什么。自從遇到繆午菱開始,她的神經(jīng)就一直處在繃緊的狀態(tài),完全沒心情去回應林茵的調(diào)侃。
林茵和祁碉對視一眼,
知道彼此都注意到了繆意菱的異常。只不過祁碉更多的是感到擔心,
林茵卻是好奇。
但她也有分寸,
知道現(xiàn)在不是探究繆意菱童年創(chuàng)傷的好機會。
所以直到繆意菱領著她們來到自己幼年居住的房屋中,
林茵也沒有提起過這個話題。
繆意菱擁有這座建筑群中比較高大的一座建筑,一共兩層。第一層上面從兩邊搭起兩塊深黑色的又薄又平的石片,
形成一個尖尖的屋頂,構(gòu)成了第二層的閣樓。
這是你母親專門給你建造的?林茵問。
繆意菱淡淡地回答:不,我八歲的時候逃課去山上把材料拖下來,
然后自己搭上去的。
八歲?
林茵目測了一下兩片巖石的厚度和寬度,
目光緩緩移到繆意菱線條流暢但并不粗壯的手臂上,難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睛。
祁碉倒是一副理所應當?shù)臉幼?,微笑著說:意醫(yī)生真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