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一想,幾十年前安烏婭的失蹤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現(xiàn)在她又在哪里,也許這些問題的答案,都不是安烏婭自己能選擇的。
雖然安烏婭消失了,但她對啞末城居民的影響和在他們心中的地位一點也沒有降低,看安迪的反應就知道了。如果繆意菱的猜測是真的,那么現(xiàn)在帶著祁碉去面見國王,恐怕是有去無回。
再者說,繆意菱也并不完全相信安迪說的話。
她對安迪的建議不置可否,問出了另一個她關心的問題:最近有外面的地心人來到啞末嗎?
在繆意菱的默許下,祁碉將綁住安迪的繩子解開,讓他能夠解放雙手自由活動。
安迪剛升起反抗的心思,就被繆意菱警告的目光壓了下去,乖乖交代道:你別說,個把月前,還真的有個地心人大白天地出現(xiàn)在街道上,被巡邏員帶到警局問話了。
這個人現(xiàn)在在哪兒?繆意菱問。
安迪哭喪著臉說:我一個普通市民哪兒知道這么多啊,你不如直接去逼問國王或者直接去監(jiān)獄看看得了。
聽到了某個不詳?shù)年P鍵詞,繆意菱的目光瞬間變得銳利起來:
監(jiān)獄?
所有地心人的個性中,都多多少少有著偏執(zhí)和瘋狂的一面,某種情感或欲望占據(jù)了她們心智的時候,所有其他事物都要讓路。
盛鹿嘉是對于仿生人模特愛麗的占有欲,而繆意菱則是對自己族人的保護欲。
那個地心人怎么會在監(jiān)獄,你不是說只有仿生人會受到囚禁嗎?
她咄咄逼人地問道,安迪害怕地往后仰了仰頭,眼神求助般地看向祁碉。祁碉頓了頓,猶豫著把手放在繆意菱的肩膀上。
繆意菱的態(tài)度沒有軟化,但稍微收起了攻擊性的姿態(tài)。
安迪趕緊回答:一般來說不會,但是那個地心人闖進了國王的高級顧問的家里,好像還傷到了他。國王很器重那位肖先生,所以我猜
繆意菱沉思片刻,問:高級顧問的全名是什么?
安迪說:這個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姓肖,是國王請來對城市的運轉進行維護的高級工程師。
繆意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他住在哪里?她問。
安迪的表情變得驚恐起來,結結巴巴地問道:問這個要做什么,你、你不會真的想去逼問肖先生吧?
你帶著和安烏婭大人這么像的人,完全可以直接去覲見國王陛下,何必為難肖先生呢?
安迪努力說服著繆意菱,卻恰好讓繆意菱察覺到了不對的地方。
你好像很緊張,繆意菱盯著安迪,似笑非笑地說道。比起犬類溫和的目光,繆意菱人形時的眼神更像是野外某種兇猛冷酷的獵食者才能所擁有的。
安迪和她僵持片刻,終究還是頂不住她目光所帶來的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