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的反應(yīng),
林茵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想起自己以前聽說過的一件事:聽說地心人很重視孩子,
甚至?xí)榱四吧牡匦娜撕⒆訝奚约旱男悦?/p>
沒錯,
繆意菱說,她的聲音中仍然有一種緊繃的艱澀,
可見繆午菱揭開的歷史一角對她造成了多大的沖擊,地心人人口非常少,每一個自然誕生的孩子都是全族人的珍寶。
我的父母去世后,
幾乎所有部落都聚集在一起,
把有養(yǎng)育資格的地心人全部對比一遍,才找出了條件最好的幾位來到我的面前,讓我挑選自己的扶養(yǎng)人。
謝謝小意的夸獎。繆午菱淡淡地笑了一下,
接著自己剛才的話說,
不過,
這個自盡的孩子還有一個身份。
她是被驅(qū)逐出神廟的青袍使者。
一陣比剛才還要長、還要諱莫如深的沉默。
繆意菱停下腳步:母親,你從沒有提到過這件事,我也從沒有聽哪位長老說過。
繆午菱淡淡地說:你懷疑我在騙你們?
從剛才開始,繆意菱就沒有松開過祁碉的手腕。祁碉擔(dān)心她的狀態(tài),便也緊緊回握過去。
當(dāng)繆意菱說出那句話的時候,祁碉發(fā)現(xiàn),繆意菱的肌肉明顯繃緊了一瞬。于是她意識到,這對母女之間的關(guān)系大概并不想表面看上去的那樣風(fēng)平浪靜,一團(tuán)和氣。
繆意菱的下顎線條收緊:沒有,母親。很抱歉,我只是從沒有聽說過這件事。
繆午菱回身看了看她,臉上沒什么表情,片刻后輕笑一聲:你當(dāng)然不知道。這件事在所有經(jīng)歷過這件事的人心里,都是提不得的慘痛回憶我們自己都恨不得失去這件事的記憶,又怎么會向你們小孩子提起。
可是身為地心人的小孩自盡、使者被神廟驅(qū)逐、自己對這一切渾然不知。
這三個要素中的每一個都令繆意菱感到錯亂的荒謬感,更別提這三個因素疊加出現(xiàn)。
打斷一下,所以這件事和地心人接受地表人進(jìn)入地心有什么關(guān)系?林茵插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