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說話了。
在這個世界,
她的所有觀念始終遭受著一波又一波的沖擊。沒有政府,
軍隊也不能信任,甚至頃刻之間會為了財團的利益,
去攻擊無辜的民眾,破壞他們的私有財產(chǎn)。
這個世界雖然看起來高度發(fā)達,但社會內核,
卻越來越接近毫無秩序的原始社會。
這就是物極必反嗎,
還是返璞歸真?祁碉胡思聯(lián)想道。
所以丘瑞斯的失控是因為什么?繆意菱問。
路易莎剛想說話,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喉嚨因為過于嘶啞,幾乎發(fā)不出聲音了。她表情痛苦地指了指自己的喉嚨,
做出一個喝水的動作。
祁碉見狀,
連忙去廚房找找有沒有什么能喝的東西。
幸好,
雖然路易莎的廚房中空空如也,但尚且有幾個杯子放在碗柜里。
祁碉洗了兩遍,兌了一杯溫水,給路易莎端進房間。
剛進門,祁碉發(fā)現(xiàn)繆意菱有意無意地看向曉雅。
被她注視著的仿生人靜靜地站在房間角落的陰影中,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完全對路易莎展現(xiàn)出的痛苦冷眼旁觀。
祁碉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
曉雅是仿生人,身為仿生人的她應該是這個房間中,最重視路易莎的痛苦的人,也應該是第一個去給她端水的人。
就像薩姆和曉雅自己都說過的一樣,仿生人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服務人類,祂們就是為了這個目的而設計出來的。
但在這個房間中,仿生人和人類的身份仿佛顛倒了。
祁碉還是第一次看到像曉雅這樣,在態(tài)度上對人類不冷不熱的仿生人,不由得很是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