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意?!碧諏幱纸辛艘宦?,“長意。”
秦央捏著一縷頭發(fā)搔了搔她下巴,語氣帶笑:“直呼公主名諱,犯天家忌諱,你放肆?!?/p>
陶寧抱緊了人不讓她往下滑,又抓住那不住作亂的手往懷里藏:“就算你要罰我,我也是要叫的?!?/p>
秦央想了想,笑了一聲:“好吧,我先治你無罪,我舍不得罰你?!?/p>
夜間,公主府又下了一場雨,淅淅瀝瀝雨打芭蕉,夜雨滋潤了含羞半攏的花苞,在雨水的滋養(yǎng)下逐漸舒展,綻放花瓣。
后半夜時,雨聲越來越大,幔帳內仍春情滿室,隱約的細語聲被雨聲壓下。
躺房梁上的李護衛(wèi)忽然掏了掏耳朵,滿臉迷茫地坐了起來,手上握著沒喝完的酒壺。
她在雨夜中到處張望,什么都沒能發(fā)現(xiàn)。
后來她又躺了回去,心想一定是我喝醉了,怎么老是覺得聽見疑似長公主的聲音在低泣。
長公主鐵骨錚錚,把朝野群臣玩成猴,她從不會哭。
也不知過了多久,寢宮內安靜下來,幔帳之后也停歇了,一只手伸出,隨手扔出一團被單。
最近的云京已經(jīng)有了盛夏的雛形,較之春日,都穿的越發(fā)輕薄飄逸。
可這就苦了大理寺官員們。
為了彰顯大理寺的氣派,官服用料方面偏厚重,層層疊疊的黑衣,穿上身之后,氣勢是有了,但熱也是真的熱。
公房里,忙著找卷宗的主事抹去額頭上一把汗,扶著門框歇口氣。
要不是卷宗不能風吹日曬,主事恨不得把窗門打開通風,好把這滿室的陳舊氣息散盡。
不遠處,響起幾道不大不小的說話聲,主事余光看見陶寧帶著人經(jīng)過,步履匆匆地往外走去。
她身后跟著一串人追著跟她說話,身旁還跟著一個穿著淡青衣裙的識青,都大步流星,昂首挺xiong的。
識青還是有些遺憾沒能用上登仙煙,忽然瞥見陶寧頸側耳下的紅痕,她狐疑盯了半天。
那道痕跡并不明顯,似乎是為了掩蓋紅痕,陶寧特地在上面敷了一層粉,不靠近了仔細看看不太出來。
陶寧正面無表情地吩咐下屬,被一旁目光盯著渾身不自在,好不容易人都走了,無可奈何地轉頭看向她。
識青:“少卿大人,你的脖子……”
陶寧有點期待她會說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