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點霜抱著紅梅瓶,朝陶寧揮了揮袖子。
師姐回頭,看見某人,她忽然道:“嘉木師妹也來?!?/p>
“啊?又我?”金嘉木在一邊,滿臉我怎么那么倒霉地指了指自己。
本想看熱鬧,不曾想那師姐拉來一個還不夠,派出兩個師妹把金嘉木也給架走了。
被高高架起的金嘉木,雙腿不著地撲棱:“不是,我是器修啊,為什么你們連器修都不放過?”
一左一右兩師姐道:“器修怎么了,都是要學快意劍法的,逃不掉的?!?/p>
金嘉木一路寬面條淚,她只覺得自己好可憐,純?nèi)グご虻摹?/p>
事實證明,金嘉木對自己實力很了解,過不了十招就被挑了劍,推給更小的師妹對練。
而陶寧她們還摸不準實力,第一個出招的師姐尚且緩著來,過了幾招后,陶寧忘了金嘉木的叮囑,被師姐挑飛了靈劍也不停手,腿上用功法閃過致命攻擊,反身截劍。
當時周圍安靜下來,都看向陶寧雙指之間,師姐刺出的劍被她并攏的兩指捉住。
看似輕飄飄的兩根手指,師姐卻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收劍,驚詫地看向陶寧,這反而給了她反攻的機會,捉鋒兩指用上力氣,將師姐拉到面前,一掌打掉她手中靈劍。
當啷一聲,從本命靈劍煉成開始,師姐沒離過手的劍竟被人打掉了。
師姐很快就反應過來,戰(zhàn)斗經(jīng)驗讓她對陶寧出拳。
雙方都不約而同地無視掉不能用靈力這個規(guī)矩,用上了真本事,小兒過家家般的比試多了幾分競技意味,一來一回,用寒山派拳法戰(zhàn)了個痛快。
疏寒峰其他弟子已經(jīng)不想比了,都圍了過來看。
跟陶寧比試的師姐是離朱掌門的第三十個親傳弟子,入師門五十年,金丹初期修為。
她不是師門中修為最高的,但也是寒山派同修為里沒有對手,隱隱是這一代弟子領頭人。
幾番對招,陶寧一掌打退了師姐,兩人都盯上了落在另處的自己的武器。
被一掌打退的師姐反身站定,召來剛掉落在地的靈劍,掐訣出劍。
她快,但沒有陶寧快,劍陣被破,一道身影飛身而至,下一刻,泛著淡紫靈光的靈劍架到她脖頸要害處。
只差毫厘,就能割破她的皮膚。
站著的陶寧垂著眼,面無表情地說:“師姐,你輸了?!?/p>
那師姐瞥一眼脖子上的靈劍,這是普普通通的,跟學宮弟子統(tǒng)一發(fā)放靈劍沒有什么不一樣。
事實上這也確實是學宮弟子統(tǒng)一發(fā)放的靈劍,它不如本命靈器那樣契合主人的靈力,能發(fā)揮出最大殺傷力,每一個有點條件的弟子都會自己打一柄佩劍,不愿再用那樸質(zhì)笨拙的弟子劍。
但是今天陶寧就用這樸素到讓學宮弟子都嫌棄的劍打敗了她。
師姐氣息喘急,還未平復,她說:“是的,我輸了?!?/p>
她已盡全力,仍不能敵,是不是也該考慮下山歷練一遭。
“承讓了?!碧諏幬⑿κ談?,習慣性挽了個劍花,將劍背在身后。
“等等,師妹你去哪?”陶寧正要走,就聽后面?zhèn)鱽硪宦晢枴?/p>
陶寧回頭,眼神迷茫:“不是贏了就能走……嗎?”話到句末,語氣是越發(fā)得不堅定了。
另一個師姐說:“是啊,贏了能從鹿師姐那走,可是沒說從我們面前走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