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秋意就一手一個,趕緊拉上臺階,還不忘丟一句:“嗯!”
搞得老太太嘴里那句“染了頭發(fā)還穿短裙看著不正經(jīng),你少跟不三不四的人玩”都沒來得及說,人影已經(jīng)轉(zhuǎn)上了樓梯拐角,溜得很快。
老太太看著空蕩蕩的樓梯口:“……”跑那么快干什么,被狗攆了?
三人一口氣上了樓,徐秋意拿鑰匙開門,彎腰從鞋柜拿出兩雙拖鞋給換上,她先進廚房倒水。
徐知春蹲在地上脫鞋子,她跑得氣喘吁吁,不忘跟陶寧說:“姐姐你不要聽她說話,說什么都當聽不見?!?/p>
小孩習性由家庭言傳身教,以她的家庭教育,她不會對一個老太太說是非。
陶寧笑了笑,坐小板凳上,指節(jié)曲起刮了一下她的臉頰:“知春你放心,交朋友呢是用心去交,我不會從流言蜚語中了解一個人,你姐姐很好,我很喜歡她。”
廚房里,徐秋意洗杯子的手抖了一下。
得了保證后,徐知春好像輕松了點,一邊喊姐姐一邊笑著跑進廚房:“姐姐我?guī)湍隳帽咏o這個姐姐?!?/p>
不用去問,憑徐知春的反應就知道這種事情肯定不止一次,世人三大真理:哪有無緣無故的恨,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一個巴掌拍不響。
可現(xiàn)實不就是有這樣的事情,聽扇人耳光響不響就該明白了,一個巴掌也能拍的很響。沒必要非要讓一個討厭你的人改觀,一個人也無法滿足所有人的期待。
陶寧站起身來,環(huán)視這二室一廳,面積不大,但是主人家很愛干凈,都打掃的得干干凈凈。
沒有陽臺,晾曬衣服都靠一個窗戶上搭根棍子,掛上去就是晾衣架了。
電視柜的款式看起來年紀也不輕,不僅承擔著電視機的重量,還要承擔徐秋意各種獎杯的重量,家里沒能在這空間里騰出空間打一個展示柜,但每一個擦得干干凈凈的獎杯都擺在了顯眼的位置。
柜子上擺的是獎杯,墻上就掛著裱過的各種獎狀,還得是各種省獎市獎類的才能上墻,普通獎狀只能跟其他獎狀拿個大夾子夾一塊。
陶寧還看見那一個個表框中間夾雜著幾個徐知春的幼兒園乖寶寶獎,很一視同仁。
她坐在沙發(fā)上,忍不住去想原來這就是徐秋意長大的家。
拿著水壺走出來的時候,徐秋意看見陶寧正蹲在電視柜旁一個一個地去看她曾經(jīng)獲得過的榮譽,邊看邊嘖嘖贊嘆:“要是我有你這么你厲害,我媽恨不得辦個展覽會?!?/p>
徐秋意:“……”有點夸張了吧。
陶寧兩手比劃:“就像美術(shù)展館一樣,租個大廳,搞幾個玻璃柜,然后燈光一打,一個柜子就放一個獎杯,下邊附上介紹?!?/p>
徐秋意:“……”這跟公開處刑有什么區(qū)別?
徐知春拿著杯子叮鈴哐啷地走出來,把杯子一放,湊過去好奇道:“介紹什么呀?”
對這位捧場的觀眾陶寧張嘴就來:“就介紹:xxxx年,徐秋意同學于xx省舉辦的“百合杯”xx競賽榮獲冠軍……從少時起,徐秋意同學就刻苦奮進……”
徐知春聽得一愣一愣的。
越聽越不像話了,徐秋意趕緊把一杯水塞她手里:“求你了,別說了?!?/p>
陶寧只好住嘴,在徐知春遺憾的目光下喝一口水,訝異道:“檸檬水,甜甜的?”
也不是沒聽過人夸,從小到大徐秋意聽了不知道多少次,有真心夸贊,也有陰陽怪氣的,但她唯一受不了的就是陶寧。
聽她說話,莫名的羞恥感就涌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