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平時,腿腳利索的小王及時能躲過這力氣不大的相撞,可是今天他真的太困了,上下眼皮不斷打架。
等他反應(yīng)過來時,喉嚨一痛,眼前被濃烈的紅色占據(jù)。
這一幕被另一邊的三人收入眼底,鮮血潑到桌面上,留下星星點點的痕跡。
剪刀插中了大動脈,他的脖子變成了噴泉。
小王還是沒能幸免于難,死在了第六天,如今游客陣營就剩下三個人。
第六天的太陽落山,等天色再次亮起,第七天終于來了。
今日是山神日,游客陣營的玩家們都嚴陣以待。
即便到了最后一天,不到出去的那一刻沒有人敢掉以輕心。
山神新娘出嫁當天,村莊張燈結(jié)彩,到處掛上紅燈籠,一派熱鬧。
一大早的,村長就帶領(lǐng)著村民們舉行了祭祀儀式,等黃昏時再將新娘送上山,這是本次古村之游的重點參觀項目,每一個游客都必須在場。
人多的地方,事情永遠少不了,三名游客匯聚在一塊,同排而站,一旦有事能及時反應(yīng)過來,互相照應(yīng)。
每個人都穿上了最好的衣服,不論老人還是小孩為了喜慶都畫上了妝容,濃烈的紅,雪白的臉,遠遠一看還以為是紙人集體成精。
身為游客的三人為了能泯然眾人,忍痛跟著化一樣的妝,她們的想法是這樣的,要是正常得太突出,無論做什么都容易引人注意。
于是村里又多了三張猴屁股大白臉,饒是鎮(zhèn)定如梁春,也忍不住眉頭一抽。
上次也是化了這個妝,難看得要命。
不過幸好游戲世界內(nèi)的妝容不會帶到外面去,不用一出現(xiàn)在現(xiàn)實世界被當成神經(jīng)病抓走。
村落中心,村民們匯聚在一起舉行祭祀儀式,另一邊,陶寧家里的熱鬧不輸祠堂前。
有人來給陶寧梳妝打扮,準備黃昏上花轎。
“盒子里的東西呢?”喜娘探頭一看,轉(zhuǎn)頭問。
陶寧在一身紅衣坐在鏡子前,懷里還抱著那只紅衣娃娃。
身邊站著把臉抹得慘白的喜娘,她穿得像個大紅包,雙唇削薄,抹了胭脂像是辣椒干。
陶寧低頭看娃娃的發(fā)頂:“就在盒子里面?!?/p>
喜娘把盒子里所有的東西都拿了出來,打開最底下一層的瓶瓶罐罐,無一例外是空的。
喜娘又問:“罐子里的胭脂呢?”
陶寧:“你們怎么送來,就怎么放著,其他的我不知道。”
“奇怪了,那東西去哪里了?”靠著對山神的敬崇,喜娘還真不懷疑陶寧的話。
沒有人敢對山神不敬這一觀念早就在村民們的腦海里根深蒂固。
喜娘苦惱道:“要是不化妝,山神會不會不高興?!?/p>
陶寧:“你覺得我還需要怎么化妝?”
“……”喜娘仔細看了看,在華麗嫁衣的襯托下,陶寧顯得更加雪膚花貌,朱唇不點而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