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其他人都是有名有姓的,怎么她父母給她取了這個名字。
那小孩黑黃的臉浮現(xiàn)譏諷的笑容,他語氣天真殘忍道:“因為她媽就是上山摘桃子摔死的,村長說讓她改這個名字可以贖罪。”
女學生問:“那她原本叫什么?”
小孩搖頭:“不知道,反正沒人管她,叫什么都隨便吧?!?/p>
思緒回到現(xiàn)在,每次看見眼前的人,都很難相信長成這樣的人是村里的萬人嫌。
陶寧平靜的臉上沒有什么表情:“來找小貞玩,你來這里干什么?沒人帶你參觀?”
這附近就是祠堂,過來這邊的人都是沖著祠堂去的,祠堂里面就供奉著山神神像。
被人問起,女學生這才想起陪她一塊來的主婦,轉頭說:“剛剛她說有急事要找附近人家借廁所,怎么還沒回來?”
她在等待的途中邊走邊看,不知不覺走到了祠堂這邊,被小木樓上的人影吸引了注意力,差點忘了主婦的存在。
“我去找她,我下次跟你聊!”女學生說完就急匆匆地趕往剛剛主婦進去的那戶人家。
陶寧也跟了過去,要知道在靈秀村里干什么都不花錢,但是得用其他東西作為交換。
女學生顯然也想到了被叮囑的規(guī)則,表情不是很好看,早知道就勸一勸她不要進去。
她生怕看見了今早上那樣不詳?shù)难E,才第一天就死了兩個人,死亡率顯然超出了大家的想象。
然而到了地方?jīng)]有發(fā)生想象中的事情,那戶人家門戶禁閉,門前栽種著一棵樹,葉片卻是深綠近黑,遠遠看著還以為是被血液澆灌長大的。
樹下站著兩人,主婦顯然余驚未定,不斷拍打著自己的xiong口。
一邊站著陌生的身影,古色古香的靛藍布衣更加融入靈秀村中的環(huán)境,挺拔的后背背負著一把長劍,警惕地看向關上的門扉。
察覺到這邊的動靜,對方聞聲轉頭,鷹視狼顧。
雖然對方?jīng)]有介紹身份,但陶寧只看了一眼,腦海里浮現(xiàn)一個答案——道士楚闕。
女學生忙加快腳步,語氣著急:“曲姐你沒事吧?”
主婦還有點緩不過來,一手捂著心臟,另一手擺擺:“我心臟不太好,讓我緩緩就沒事了?!?/p>
她被女學生扶著胳膊站直,一旁的楚闕忽然開口:“那是誰?”
人口不多的村子里還能出現(xiàn)他沒見過的生面孔,讓楚闕感到奇怪。
女學生忙著查看同伴的身體狀態(tài),隨口答道:“本村人口桃子?!?/p>
“我怎么沒見過,她住哪?”楚闕說著,就要往前走去。
才走出一步,袖子一緊,剛剛被嚇得不輕的曲姐拉住了他,神色緊張道:“道長你千萬別走,我這心臟是真受不了了,那戶人家非要我?guī)退麄儼讯棺幽コ煞郏f好的我放完一筐就放我走。”
“可是我一筐豆子放完了,他們又給我塞了一筐,我放著放著就想把手放進去,幸好道長及時出現(xiàn),把我拉了出來?!?/p>
女學生聽得臉都白了,要是道長沒有出現(xiàn),那曲姐是不是會被石磨生生磨死?
喋喋不休的聲音響在耳邊,楚闕冷靜聽著,眉宇間縈繞著不經(jīng)意的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