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種記不住自己死因,怨氣不足的游魂大多不會太聰明,但也不會那么輕易離開,估計是顧及不遠處傅觀月的氣息。
護士站的對面,嗅到別樣氣息的傅觀月走了過來,她的手已經(jīng)摸上的腦后的玉筆。
出來匆忙,她沒帶上別的法器,用這個是會引人注目些,事急從權(quán)沒辦法了。
沒等她繞過護士站后,一道人影忽然站了起來,正是貓在護士站后算答案的陶寧。
陶寧站得有點急了,眼前一黑,差點往后仰倒。
傅觀月及時伸手拉住了陶寧,把她拉出了護士站柜臺后:“你沒事吧?”
看著臉色很蒼白。
肚子空了兩天,今天早上只喝了一杯咖啡的陶寧喜提低血糖,她朝傅觀月微微淺笑:“我沒事?!?/p>
可她看起來的樣子不像是沒事。
燈光昏暗,陶寧望來的雙眼溫潤,低聲答道:“我可能是有點低血糖了?!?/p>
“低血糖了?”傅觀月摸遍全身,連法器都沒帶的她,自然也沒在身上放一兩塊糖,提神符倒是有幾張。
這本來是給傅昭昭用的,她總是又怕又愛玩,前一晚上傅觀月連夜畫符,剛悄悄在她身上放了一張。
但傅觀月再不通人情也知道,她真拿出了提神符會被人當神棍。
傅觀月說:“你中午沒吃飯嗎?!?/p>
按道理來說,沒可能這么快就低血糖了。
陶寧搖頭:“沒來得及吃。”
傅觀月想不出有什么理由會來不及吃,她人生里就沒有睡懶覺這個詞,她說:“午飯時間不夠?”
剛起床就被鬼攆出門,然后又被宋顏姝這個宋扒皮抓來派傳單,的確時間不夠。
陶寧沒否認:“差不多吧。”
想起剛遇見她時,她正在實樹下給人發(fā)傳單,白凈的額頭有著細細的汗,應(yīng)該是累了很久了,所以才來不及吃。
需要用派傳單謀生,還吃不起飯,她應(yīng)該并不富裕。
只是短短一句話,傅觀月已經(jīng)在腦子里腦補出因為家境貧寒,周末也要兼職派傳單,為了工作還吃不起飯的清貧艱苦形象了。
再一看,眼前的陶寧儼然是迎風就倒的苦命小白花了。
傅觀月慢慢收回手,指尖似乎殘留著對方身上的溫度,她建議道:“要是不舒服的話,你就先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