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猶豫:“你怎么……”
在陶寧略感無措時,徐秋意飛撲過去抱住了她。
這是結結實實的一個擁抱,雙手環(huán)在她頸后,把臉深深埋在陶寧頸窩。
陶寧架著手,不敢動了,因為她感覺到有滾燙淚珠滴落在她鎖骨上,在她自己都沒有發(fā)現的時候,目光漸漸變得柔軟。
掌心撫上那單薄的后背,她想她懂徐秋意此刻的眼淚,這不是能用苦盡甘來能概括的,飽含了太多的復雜感情。
“你很厲害,這也不是夢?!碧諏幍兔迹崧暟参康?。
那撲在她懷中的單薄后背輕輕一顫,手扣得更緊。
陶寧從不知道自己能聲音掐出水,金月也不知道,但金月下意識捂住了隨時都會嗷嗷亂叫的嘴,這嘴不是她的,是呂心溪的。
門被推開,穿著套裙的陶言站門口:“什么理科狀元?”
掙脫開了金月的呂心溪朝前撲去,一邊嗷嗷一邊說出經過,把理科狀元四個字吼出震天響。
金月:“……”不是看在發(fā)小的份上,我真的想用靴子狠狠踢你的屁股。
還是看在發(fā)小的份上,她站起身,主動清場,一邊說明事情一邊關上房門,免得打擾兩位當事人的情緒。
金月覺得自己特偉大,心里還想不用謝,這是她做明睿海后的報應。
屋子里就剩下兩人,隨著關門聲響起,外面的說話聲漸漸遠去。
徐秋意緩了一會就平復好心情,退出了陶寧懷中,睜著發(fā)紅的眼眶看她。
陶寧覺得這樣的徐秋意像極了紅眼睛兔子,皮毛白軟,看著軟萌,但兔子急了會咬人。
那紅眼睛的兔子說:“我失態(tài)了。”臉悶得也有點紅。
陶寧給她遞紙巾,說:“那要把這消息告訴阿姨不?我送你回去吧,現在招生辦怕不是要去你家里搶人了。”
拿過紙巾,徐秋意破涕為笑:“哪有那么嚴重?!?/p>
陶寧心說你還是沒有對自己有清楚的認知。
與此同時,小安村路口飯館。
剛給一撥人指完路的李老板撓撓腦袋,回頭問正擦桌子的老婆:“老婆,你說那個幾個說自己是哪里的老師來著?”
老板娘利索擦桌子:“你這狗記性,她說她是a大招生辦老師來找秋意的,a大你都不知道,a大不就是……”
忽然意識到有什么不對,夫妻兩面面相覷。
門口又傳來一聲:“你好,這里是小安村對吧,請問你們知道徐秋意的家在哪里嗎?我是c大招生辦的老師,這是我的工作證?!?/p>
夫妻兩一卡一卡回頭,對上了幾個笑容滿面的的老師。
李老板嘴巴先自己動了,利索報出了地址。
招生辦老師微笑道謝,本打算進去買一瓶水的:“我們應該比a大來得早吧,附近沒看見他們的車?!?/p>
李老板:“不啊,我剛給他們指了路。”
話音剛落,那幾個輕松微笑的老師都變了臉色,丟下鋼镚扭頭就跑。
“a大招生辦那么雞賊的嗎?故意把車停遠點騙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