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秀村?”從昨天開始,宣妙就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很有親切感,但不知道為什么她記不起來關(guān)于靈秀村的分毫了。
陶寧:“你不是靈秀村的山神?”
宣妙卻說:“我是?!?/p>
她承認(rèn)了她是山神,這是失去記憶后的她最篤定的事情之一。
哪怕忘了所有事情,都不會忘記她是山神這件事,這個認(rèn)知幾乎是篆刻在靈魂之中。
陶寧忽然打斷她:“你是山神,你要娶老婆,為什么我就不行?”
“……”
峰回路轉(zhuǎn)的對話讓宣妙一噎,劇痛的腦袋忽然不疼了,此時此刻,她覺得面前執(zhí)拗的傻村姑才是更讓人感到頭痛的事情。
然后她再次殘忍拒絕了陶寧的求婚,薅走燈籠里的紅燭后把人送了出去。
陶寧提著不亮的燈籠,一臉無奈:“這么小氣,定情信物都要拿走?!?/p>
回答她的只有涼涼的風(fēng),呼得把她吹得碎發(fā)凌亂,催她趕緊走人,陶寧搖頭嘆息:“氣性還是那么大,說一下就炸毛?!?/p>
說完,她拎著燈籠沿著小路出去了,今天她上山的時間早,走出竹林后天色還大亮,暫時用不上燈籠。
只見郁郁蔥蔥的深林里出現(xiàn)一道人影,她忽然站定在原地,反手從身后拿出一支點燃的紅燭,熟練地裝回?zé)艋\里。
陶寧才不傻,知道宣妙肯定會拿走紅蠟燭,所以她自己又藏了一個。
提著燈籠沿著雜草叢生的小路往外走,一句嘀咕隨風(fēng)飄散,隱入風(fēng)聲中。
“她是山神,反正都要娶親,娶誰不是娶,為什么就是我不行?”陶寧其實心里還有另一個答案,但是不急著馬上說出來。
絲毫不知道自己又被順走一根蠟燭的山神又在山洞里看壁畫,熱鬧過后的山洞又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如過往數(shù)年那般。
她實在是太安靜了,幾乎要跟墻壁上的壁畫融為一體,成為泛黃畫卷上最亮眼的一抹痕跡。
山下已經(jīng)亂成一團,昨晚上同伴的死亡給游客們造成了極大的打擊。
第一個死亡的人是穿著騎手服的機車男,昨晚上他起夜要出去上廁所,迷迷糊糊忘了千萬不能松開燈籠的規(guī)矩,松開了燈籠。
迷霧中窺伺許久的存在終于抓到機會,一擁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