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大包天,一身蠻力,智力不詳?shù)拇骞谩?/p>
又一三十年,即將到了宣妙蘇醒的日子,意識朦朧間,她察覺有人在竹林里行走。
起初宣妙覺得麻煩,想辦法把這人趕走,結(jié)果對方如橫沖直撞的小獸似的,硬是闖到了她面前。
誤打誤撞破壞了陣法,把她給放了出來。
說實話,宣妙一直不說話,是因為她還有點迷茫,不知道該處理眼前的人。
兩人相對而站。
一人長衣長褲,衣衫簡便,另一人寬袍大袖,長發(fā)如云,誰也沒有先說話。
之間隔著一排紅蠟燭,像是難以逾越的鴻溝。
“你……”陶寧腳上好像碰到了什么東西,她低頭一看,原來是一排蠟燭,想也不想就給自己踹出一條路。
鴻溝,就這么被人一腳踹斷了。
宣妙眼底倒影的燭火又倒下了幾根:“……”
難以想象,封印她那么多年的大陣,就是這么被一腳一腳踹壞的,再也無法困住她。
面對突如其來的熱情,宣妙飄然后退,將自己隱在黑暗之中。
那泛著冷意的聲音又在問:“汝,何人?”
她還是很好奇對方究竟是誰,至于后面說的那一句結(jié)芬,宣妙不解其意,不做理會。
都說初生牛犢不怕虎,把虎逼得連連后退的陶寧也算是第一牛。
陶寧只好站定在原地,不耐其煩地說:“我剛不是說了,我是山下村民,大名陶寧。無意間來到這里,上山的時候我的手被割傷了,到處找水洗手,還真那么巧給我找到了?!?/p>
說著,陶寧目光掃過一地的蠟燭,小聲嘀咕:“說起來我家還挺缺蠟燭的,等會回去我能拿幾根嗎?”
宣妙瞥見她掌心傷痕,神色微變:“血?洗手?”
她轉(zhuǎn)頭看向平靜無波的深潭,好半天都說不出話,她的確記得封印松動的時候有什么東西涌進了身體里,不會就是她的血吧?
見人久久沒有反應,心想不會是睡太久了腦子還轉(zhuǎn)不過彎來吧,陶寧悄咪咪靠近幾步:“你一直看著那做什么?那里有什么,你要是不方便,我?guī)湍憧纯???/p>
聽起來陶寧好像不知道這是關著宣妙的地方一樣。
說她聰明,卻敢往這鬼地方闖,說她是個傻子,卻敢對地上的蠟燭動了念頭,也不怕會招來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