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腳步聲跟吱哇亂叫的警報聲混在一塊,扯著人的心跳。
轉(zhuǎn)過彎,拐角處卻出現(xiàn)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正是擔(dān)心陶寧安危,匆匆趕來的宋芳洲。
宋芳洲見到安然無恙的臧玉珠,心頭微松,揚聲道:“有人襲擊白銀號,我已經(jīng)通知了我姑姑,她……”
陶寧卻對她厲喝一聲:“蹲下!”手一甩,將蝴蝶刀朝宋芳洲甩去。
宋芳洲平時訓(xùn)練成習(xí)慣,下意識服從命令。
光滑可鑒的地面倒映出宋芳洲不解的表情,她剛疑惑:我為什么要蹲下?
后面?zhèn)鱽硪宦晲灪?,有重物重重倒地,空氣中多了一絲血腥味。
她就著蹲姿回頭,距離宋芳洲三步遠的地方,正倒了一個人,脖子上插著一把銀色蝴蝶刀,刀鋒沒入喉嚨,鮮血潺潺。
那人死得太快了,快得他臉上的驚訝也沒褪去,就這樣睜著眼睛死去。
竟是一刀斃命,毫無反抗余地。
宋芳洲心頭一驚,她剛剛因為緊張一路跑過來,還被警報聲蒙蔽聽力,竟沒發(fā)現(xiàn)身后有星盜跟隨。
但令她更沒想到的是,跟在她身后的人不止一個。
落后幾步的另一個看見同伴被殺,愣怔一秒,神情猙獰地?fù)淞诉^來。
宋芳洲就地一滾,躲開了這一次攻擊,她翻身而起,想反攻對方。
一道身影越過她而去,腳踏墻面借力,飛身而起,腳腕踢中來人脖子,順勢下壓,膝蓋壓住了人的致命處咽喉。
不等對方說出求饒的話,陶寧膝蓋用力。
一道令人牙酸的骨頭錯位聲響起,那星盜頃刻間就絕了生機,才舉起的手摔回地面。
宋芳洲:“……”
手腳飄浮地站了起來,宋芳洲看向臧玉珠單薄背影的眼神充滿陌生,她覺得自己才剛剛認(rèn)識臧玉珠。
在宋芳洲記憶中的臧玉珠,她準(zhǔn)頭極差,四肢無力,指揮系有名的描邊大師,也不會這樣的招式。
但是這樣的臧玉珠卻讓宋芳洲心中燒起一團火,如果她面前有一面鏡子,一定會看見自己雙眼燃起狂艷之色,乃至癡迷。
確認(rèn)那人已經(jīng)死了,陶寧站起身來,將散下的長發(fā)甩至身后。
發(fā)圈在剛剛的動作中掉落,長發(fā)鋪了滿背,絲毫不減損她神情的冷厲。
陶寧說:“如你所見,白銀號已經(jīng)淪陷,有人出賣了白銀號的坐標(biāo),你說那人會是誰?”
宋芳洲本想回答她,張嘴說出的卻是:“小心!”
可惜已經(jīng)晚了,那泛著冷光的刀鋒已經(jīng)逼近陶寧脖頸,僅差毫厘,就會割破她的喉嚨。
一道散漫的女聲響起,暗含威脅:“我說小姑娘,可千萬不要亂動,不然你漂亮的臉蛋會留下疤痕,那就得不償失了?!?/p>
陶寧果然不動了,背對著來人,緩緩舉起雙手。
她不動,不是因為她無法制服后面的人,而是那人帶來了不少人,把這里團團包圍。
面對此情此景,即便是她想脫身,也得非不少功夫,在看清他們身上的標(biāo)識后,她更加不想反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