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瞥過她腦后的山河筆,陶寧明白了,這山河筆是高階法器,不可輕易動用,不是傅觀月修為不錯天賦高,換個人來會被法器反向榨干靈力。
世間之事總是有失有得,想要掌控世間獨一無二的法器,卻不想付出半分代價,那是不可能的。
傅觀月沒太在意自己,她早已習(xí)慣如此,而是以照顧者的語氣說:“我聽見那邊有人跑過去,我們先去找人匯合?!?/p>
這一次尋找并不難,沒有那斷頭鬼暗搞迷魂陣,傅觀月很輕松地找到了傅昭昭。
“小姑姑,終于找到你了,你們剛剛?cè)ツ睦锪??”傅昭昭拿著手里的杵狀物,獻寶似的說,“你看我找到了什么?!?/p>
傅觀月看了一眼她手上的東西,她覺得有點眼熟,解釋道:“剛剛護士追得緊,我只好和她躲起來了。這是什么東西?”
傅昭昭也心有余悸:“那護士超級厲害,能踩高跟鞋跳山羊,翻過桌子來追我,把我嚇?biāo)懒耍缓笪乙虻湹酶D玫搅说谰?,?biāo)簽上說這叫什么降魔杵,只要npc出現(xiàn)亮出這個能定住他們?nèi)??!?/p>
話音剛落,另一邊醫(yī)生又過來了,傅昭昭舉起手上的東西追了過去:“我有降魔杵,不許走!”
然后她從定住的醫(yī)生辦公室里搜出全區(qū)通行卡,還有他的工作日志,以及一張合照。
醫(yī)生喜歡守在辦公室里守株待兔,本來這些東西需要一個人去引走醫(yī)生,其他人去搜,現(xiàn)在可就方便多了。
人的恐懼源自于火力不足這句話真沒說錯,道具在手的傅昭昭簡直要在密室里橫著走。
最終解開秘密,找到出口出去了。
終于重見天日時,外面已經(jīng)是傍晚了。
大廳里的空調(diào)還是那么清涼,但沒有了下午讓人毛骨悚然的陰涼感,傅昭昭玩得暢快淋漓,把東西一一交還給工作人員
總縮在對象懷里的女生也呼了口氣,說:“還好寶寶保護我,我最怕鬼了?!?/p>
男生豪氣干云:“不怕不怕,我不會讓寶寶受到傷害的,敢嚇我寶寶的鬼,來一個打一個?!?/p>
傅觀月聞言,默默看了他們一眼,然后她發(fā)現(xiàn)陶寧也在看他們。
那對情侶陷在甜蜜的氛圍中,壓根沒察覺到來自旁邊的注視,甜甜蜜蜜地走出去,準(zhǔn)備吃預(yù)定的晚餐。
這對情侶絕對沒想到。
那個看起來很高冷,眉心一點朱砂的古典美人兜里就揣著她害怕的鬼。
還有那個瘦瘦高高,五官精致,自帶病弱感的密室逃脫員工家里就住著一只鬼。
傅昭昭取來手機,扭頭來找傅觀月:“小姑姑我們走吧?!?/p>
傅觀月本想跟陶寧說她家里多了一個鬼,正怨氣沖天地等她回家,扭頭一看見侄女頭上附著的鬼氣什么都忘了:“你的頭撞到了什么?”
傅昭昭摸了摸腦袋,疑惑道:“我的頭怎么了?”
她舉起手機,調(diào)轉(zhuǎn)鏡頭自拍,鏡頭里自己的額頭黑里透紅的,像是磕到哪了,傅昭昭伸手摸了摸,嘶了一聲:“有點疼?!?/p>
剛剛玩得盡興沒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摸著額頭有點疼,像是撞傷,又像是被什么灼傷,興奮的心情褪去,腎上腺素回歸原位,傅昭昭有點腿軟發(fā)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