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對手還不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人各有所求,除了幾個迂腐的,都各自觀望,心有打算。
秦央沒有否認(rèn)這個猜測,她看向樓下人影:“所以徹查雍州王意圖謀反一事,須速戰(zhàn)速決?!?/p>
廂房門被人敲響,兩人停止了談話,秦央說:“進(jìn)?!?/p>
來通報的人開門而入,她已經(jīng)對秦央身邊的大理寺少卿見怪不怪了,簡單一拱手,低聲說:“殿下,駐守雍州府的祁將軍已秘密到了宅子里。”
這宅子掛名在雍州府一富商名下的宅子,化名為吳宅,真正的主人是秦央,上一回來也是在吳宅里歇腳。
秦央與陶寧對視一眼,紛紛起身:“事不宜遲,我回去見一見祁將軍吧。”
幾人一同下樓,將那滿堂喝彩的茶樓拋在身后,鉆入轎中隱入人煙,如滴水入海無處可尋。
這番折騰了幾天,那青煞倒是越發(fā)猖狂了。
王府里不少人被嚇病了,還打傷了重金聘請來的高人,高人直言他能力不足,束手無策。
把雍州王先前給的全都還回去了,匆匆告辭離去。
雍州王沒能留住人,因為對方是在買朱砂的路上忽然腳底一抹油跑了。
這時候,民間傳出了有一位高人,名清虛,在廣安縣除去紅煞厲鬼,有眾多百姓見證。不僅如此,這高人清高至極,不收廣安縣百姓們的銀錢,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但是最近在云游四方,非常巧合的是,他就在雍州府附近游。
雍州王確認(rèn)確有此事后,一個腦袋三個大的他讓人把云游四方的清虛道人綁……啊不對,請了回來。
清虛道人就這么按照長公主的命令,被結(jié)結(jié)實實地捆了回去,抵達(dá)雍州王府后,得到了座上賓的待遇。
雍州王也是心急,還擔(dān)心清虛道人嫌棄他手下怠慢,還想用金銀財寶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卻不想清虛道人看也不看一眼雍州王讓人拿來的東西,像是聞見老鼠味的貓,頓時警惕起來,張嘴便說:“這氣息……很熟悉。貧道像是在哪碰到過?!?/p>
雍州王忙追問:“高人是在哪里碰見過,是不是有人在本王府上搞鬼?!”
清虛道人忙擺手:“非也非也,只是讓貧道想起了一件往事,不足掛齒。既然王爺為它所累,貧道自然義不容辭,至于這些黃白之物,還是罷了?!?/p>
他越是高風(fēng)亮節(jié),被折磨得不輕的雍州王越是深信不疑。
看似柳暗花明又一村,實則暗潮涌動,靜待出水的那一刻。
又是三日后,清虛道人開壇做法。
隔日不多,他終于明白長公主當(dāng)初為何讓人給他準(zhǔn)備得那么齊全了,怕不是已經(jīng)想到了今日。
這一次要糊弄的是王爺,清虛道人已經(jīng)把經(jīng)文提前背個滾瓜爛熟,還特地觀摩過真道士開壇做法,倒是越發(fā)的像模像樣。
上次雍州王在后院待著,結(jié)果前院和尚念經(jīng),道士做法,后院被青煞叩門鬼哭。
這回他盯著前院,總不至于那青煞還敢來。
看這架勢,雍州王心中暗暗點頭,認(rèn)為這才是真正的高人,仙風(fēng)道骨,出手嫻熟,先前的西貝貨們只會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告饒。
夜深了,儀式一時半刻是結(jié)束不了的,就在大家全神貫注地盯著前院時,有兩道黑影落在房頂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