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第3頁）

荷月哭著哭著，忽然覺得不大對，抬起朦朧淚眼，站在她眼前的竟然是穿著侍女衣裳的年輕女子。

仔細(xì)看了一會，她認(rèn)出了眼前的人，咬牙道：“是你，怎么會是你……”

話沒說完，荷月看見了站在陶寧身后的秦央，眼淚決堤而下：“公主奴婢真的冤枉啊，奴婢自得公主所救，受公主教養(yǎng)，奴婢感念在心，年年月月都記著公主的恩情，忠心耿耿，絕不敢有二心?！?/p>

秦央并不言語，看向身邊的崔虹，崔虹如實(shí)道：“那只香囊被撿回來后，里面還剩一些香粉，太醫(yī)驗(yàn)證過，說這確實(shí)無毒，荷月抄寫的香方太醫(yī)看了，說常年佩戴能凝神靜氣。”

荷月雙眼一亮，期待地看向秦央。

崔虹口吻冷靜：“太醫(yī)們還說，這是荷月姑娘自創(chuàng)的香方，他們也沒見過，不敢獨(dú)斷?！?/p>

秦央不為所動：“還有欺瞞，再審。”

荷月雙手抓著欄桿，不住搖頭：“公主，奴婢真的沒有……”

秦央：“你這香方是何時研制出來的，別想欺瞞本宮，那香囊里的香味，本宮是第一次聞見?！?/p>

“……”荷月回想，“約莫是一個月前，奴婢想到了新的香方，開始著手調(diào)配?！?/p>

“因?yàn)樾Ч槐M人意，奴婢不敢在公主面前獻(xiàn)丑，一直在改進(jìn)，所以……所以前日一成，奴婢就迫不及待地拿了出來，一切都有記錄。”

一旁的侍衛(wèi)適時呈上荷月的記錄冊，這是在她房中找到的。

秦央接過翻開，香方她是看不懂的，不過上面標(biāo)注的年月日的確證明荷月一直在改進(jìn)，直到兩天前，才完成最終的香方。

旁邊湊過來一個腦袋，保持不近不遠(yuǎn)的距離，眼睛不住往香方案上瞥，就差把脖子伸得長長。

此情此景不該笑的，秦央?yún)s笑出了聲，莫名短促的笑意響在地牢中，本就陰風(fēng)陣陣，更加嚇人了。

荷月聽得一抖，眼淚都顧不上掉了。

秦央問：“你想看？”

陶寧確實(shí)想看，但是不少人在，她還是裝一裝：“公主，我能看嗎？”

除了長公主，沒人能說她裝得像不像，但是公主不說，那就是裝得像樣了。

秦央把香方案遞過去：“看吧?！?/p>

“謝公主?！碧諏幍目蜌獠荒艹^一盞茶，她雙手接過，還真細(xì)細(xì)翻看了。

只有秦央一臉平靜，其余人心中或多或少感到荒謬，心想長公主未免太信任了。

聽說她一個灑掃宮女，就算百發(fā)百中，的確能說厲害，也沒聽說過她還懂香方，懂查案啊。

荷月心中惴惴，她自認(rèn)不能把性命交托給一個跟自己有齟齬的人：“公主，她又不是太醫(yī)，怎可能看的出其中玄妙？”

她更想說的是安寧口中的話不足為信。

被質(zhì)疑的陶寧頭也沒抬，她從頭到尾翻了一遍，雙手合上了香方案。

幾道隱晦的目光瞬間落到她身上，想聽聽她能說出什么東西來。

秦央問：“看出什么了，說錯了也不罰你?！?/p>

陶寧思索片刻：“回公主，我看過香方案，其中記載公主昨日所用的香方的確是一個月前開始，一直在完善，前日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