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說她們還真沒反應(yīng)過來,一年前的南宮氏還威名赫赫,大有與本地老牌家族陶氏一爭高下的本事。
如今陶氏尚在,巍然不動。
反觀南宮氏四分五裂,主支一脈更是分崩離析,進獄的進獄,舉債潛逃的不在少數(shù),好像這覆滅的速度是有點快了。
金月總覺得南宮氏覆滅的水很深,能當(dāng)經(jīng)典案例分析,心有余悸道:“世界上總是這樣的,沒有永遠的輝煌,誰都不知道那一次生日宴竟然是南宮氏最后的曇花一現(xiàn)?!?/p>
說是這么說,呂心溪聽她姐姐念半天了,還沒想明白一個問題:“你說這到底是什么時候開始的。”
旁邊傳來一句:“皇冠。”
兩人聞言,都扭頭看去,說話的人正是徐秋意,她剛剛在整理發(fā)帶上的小花,指尖還搭在上面。
金月恍然大悟:“對啊,好像還真是這樣,當(dāng)時皇冠被查封南宮氏的人都說不過皮毛,大家說的那些都是子虛烏有,后面南宮氏有個項目盈利了這個數(shù),大家就都信了?!彼ブP,寫下一串令人咋舌的數(shù)字。
她扔了筆,繼續(xù)說:“沒多久南宮御的小兒子出生,被稱雙喜臨門,看起來日子紅紅火火的,誰知道今年就破產(chǎn)清算,他也死了?!?/p>
呂心溪聽不懂,但覺得不明覺厲,她在這方面沒有什么天分。
金月驚訝地看向徐秋意:“你怎么想到的?!?/p>
徐秋意想起昨天她去找陶寧,她正站在窗邊接聽電話,門沒有關(guān)上她走過去的時候剛好聽見一句“……南宮氏現(xiàn)在空殼一個,危如累卵,推了吧。”
那句話就是陶寧說的,說話時側(cè)臉冷靜平淡,好像這只是一句無關(guān)緊要的話。
掛斷電話后,她轉(zhuǎn)頭看見徐秋意就開始笑,語氣高興地問:“我餓了,我們?nèi)コ燥埌伞!?/p>
不僅是昨天,她還想到在皇冠后巷猶響在耳畔的:“南宮,南宮家又算什么東西?!?/p>
徐秋意之前就隱隱有種感覺……如今感覺更加明顯了,她覺得陶寧與這兩者之間有些什么聯(lián)系。
推了推忽然發(fā)呆的徐秋意,金月疑惑道:“你在想什么呢,這么出神?!?/p>
徐秋意回神,搖搖頭:“沒有,我在想等會我的書怎么搬回家里去。”
趴桌子上的人忽然有了動靜,陶寧直起身,伸了個長長的攔腰,困倦道:“這有什么的,等會廖詩詩帶小弟來,一人一箱子保證給你送貨到家。”
見陶寧醒了,呂心溪迫不及待分享她剛吃的瓜:“知道嗎?南宮家破產(chǎn)啦,兩個南宮氏都破了哦?!?/p>
陶寧:“真破產(chǎn)了,這么快?”
可算找到一個捧場聽眾的呂心溪十分興奮,趕緊把剛剛聽到的全一股腦說出來了。
看她滿臉驚訝好像剛剛才聽說的表情,徐秋意心想:她果然早就知道了。
陶寧不知道徐秋意的想法,若是知曉了,必定會說:不愧是女主的直覺,化學(xué)天才的政治嗅覺也這么敏感。
不過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未來。
時間一天天過去,六月盛夏,墻上的數(shù)字歸于零,高考的日子終將到臨。
剛好陶寧跟徐秋意分到同一個考場,雖然不在一棟教學(xué)樓里,但好歹也是一個學(xué)校的,可把金月呂心溪羨慕壞了,她們兩個被分到城南那邊的學(xué)校,還得過去訂酒店度過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