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手,指尖在車窗上畫一個笑臉:“說不能的人都是沒自己飛過,要是真的有修仙的,只要靈力富足,破碎虛空也不難做到?!?/p>
陶寧語氣信誓旦旦,好像她以前真飛過一樣自信,但又太過篤定,讓人沒辦法說她是在吹牛。
這不,把傅觀月也給蒙進(jìn)去了,她順著思路想了一會,豁然開朗,片刻后得出結(jié)論:“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打破世界壁壘很難,沒人能做到?!?/p>
至少歷史中沒有記載。
陶寧贊同:“是挺難的。”
而后她后知后覺補(bǔ)充:“搜看電視劇都這么演的?!?/p>
坐在兩人后排的宋顏姝:“……”
不是,你們兩到底在聊什么?
御劍飛行跟飛機(jī)一樣高的時候到底能不能呼吸?
真是一個敢說,一個敢講。
宋顏姝終于知道了她兩為什么能在一塊了,因為太有共同話題了,簡直無力吐槽。
前面那排安靜下來了。
傅觀月靠在陶寧肩上,低眉沉思,車開在山路上搖搖晃晃,讓人精神松懈,不知不覺間傅觀月睡著了。
很久沒做夢的她做了一個夢,夢里她回到十二歲那年,那時候是暑假。
每到閑暇時刻,傅觀月都會前往老宅里的藏書殿,一待就是一整天。
傅老太太對她寄予厚望,不拘束傅觀月出入藏書殿,反而多加鼓勵。
小小年紀(jì),她讀就遍傅氏古籍,不只是一知半解。
也是那一年,傅老太太給她看了一本臨摹本古籍,原本封存起來,不輕易示人。
傅老太太說:“這是傅氏初代家主傅成璧所留手書臨摹本,有何感悟,都來問我,待你修為再高點(diǎn),我給你看原本。”
小小年紀(jì)的傅觀月抬起臉,眉心一點(diǎn)紅痣,雙眼澄澈:“這么久了,書本還能保存完整嗎?”
這時候的傅老太太比現(xiàn)在還年輕,她看起來不過四十歲上下,烏發(fā)里卻夾雜的一抹銀絲,雙眼滄桑。
傅老太太說:“因為是用萬年不褪色的烏松墨所寫,白龍皮做書頁,才得以保留至今。”
傅觀月雙手接過臨摹本,耳朵聽著老太太的絮絮叨叨。
藏書殿的深處,還收藏了不少玉簡,不過有些因為天地靈氣的消散,也跟著失去了靈氣,變成尋常白玉片了。
到了如今,唯一保存完整的,竟剩下族人哪怕散盡,也不可拱手相讓的山河筆,以及先祖傅成璧留下的手札。
在當(dāng)年,傅成璧是個吃力不討好的怪人,因為她不用玉簡記錄,也不刻在山壁上萬年不散,而是老老實(shí)實(shí)坐在書桌前,磨墨提筆,一一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