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反問把其他門派的疑惑都給堵了回去。
來去自如,說走就走,要是真能發(fā)現(xiàn)她的行蹤,就不會有今日一問。
一家主胡攪蠻纏,非要知道陶寧在哪才安心:“這都是你家?guī)熥?,你還能沒辦法聯(lián)系上?”
離朱以彼之矛攻彼之盾,滿臉贊同地點頭:“你說得對,我這就去聯(lián)系我派師祖,讓她過來親自跟你解釋。”
眾人:“……”別,別別別!
離朱哎了一聲:“你們也知道,我派師祖向來行蹤不定,說來就來說走就走,萬一她哪一天回來了,我必定會向師祖稟告?!?/p>
眾人:“……”別說了,要東西我們給就是了,千萬別亂放祖宗。
都說天下第一派端正從容,掌門離朱溫文寬和,現(xiàn)在一看絕非其實,就是一窩流氓。
幾番試探都探不出虛實,只好一哄而散。
通訊玉簡落在桌面上,離朱收斂了無賴笑意,容色沉了下來。
她沒有撒謊,她是真的不知道陶寧在哪,更沒辦法知道她老人家到底是個什么想法。
敲敲桌子思量半晌,離朱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么事情。
應該是什么呢?
離朱:“糟糕,點霜!”
在議事堂中整理宗卷的弟子忽然聽見掌門拍案而起,低聲說了句什么,再看時,赤紅殘影朝外掠去。
被重光界修士滿世界找的陶寧哪也沒去,她燈下黑了一把,躲在望舒峰中,每天都給岑點霜剝蓮子。
她也不用靈力偷懶,用手剝,陪著人聊天順便消磨時間。
過了幾天,陶寧看山霧看得無聊了,看了看蓮池,托著下巴想著什么。
看她盯著蓮池出神,岑點霜就不出聲喊她了,等再出來時,陶寧不知道什么時候掏出了炎龍爐在搗鼓什么。
路過了好幾次的岑點霜看不明白,她光看一地的東西就覺得眼暈,又覺得好奇究竟是怎么煉出靈器的,便湊過去看陶寧。
只見她十指靈動如撥動琴弦,把剛剛成型的一樣東西拆解開,偶爾發(fā)出一聲疑惑的輕嗯,拿起裙擺上的什么東西放上去。
岑點霜從沒看過別人煉器,覺得是一件很枯燥無聊的事情,但看總漫不經(jīng)心的陶寧滿臉認真,反而讓她起了探究的心思。
還有一雙賞心悅目的手在眼前動來動去,她漸漸看得入神。
不知不覺距離越湊越近,本來是臉在陶寧肩膀處,漸漸越過了肩膀,往前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