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雪白一團飛到窗邊時,差點認不出讓大點火就大點火,還能自己掌控幾分熟的炎龍爐是她給陶寧的爐子。
“嗯?沒良心?”
在椅子上修煉的陶寧睜開眼,看見了那眼熟的雪白一團,目露意外。
被香味吸引過來,本打算在她睜眼前就離開的雪白一團僵住了。
然后她反應過來陶寧說了什么,黑豆豆眼怒視。
你才沒良心!
“還真是你?!碧諏庍@會確定了,除了它,沒見過其他脾氣那么差的小鳥。
她站起身,揭開籠屜,一股甜香味瞬間彌漫開,屋內(nèi)白霧一片。
陶寧夾了一個流沙包出來,放在一邊涼一涼。
本想趁機離開的雪白一團不知為何,因為這香味再次駐足,歪著腦袋看屋內(nèi)少女的背影。
發(fā)什么呆?
被燙到手了,還是嫌涼得不夠快。
使勁伸長脖子看,金黃一團,究竟是什么東西。
陶寧沒有被燙到手,她只是想起上一世,那會她年紀輕輕就老干部作風的老婆對任何甜食不感興趣,只接受流沙包,原因是上小學的時候經(jīng)常吃,算是美好回憶之一,她就去學了怎么做。
端著盤子坐到桌子后,陶寧朝窗邊的雪白一團招手:“你怎么進來的?山門大陣沒攔你?之前我就懷疑你是誰養(yǎng)的,難不成你是寒山派的人養(yǎng)的?”
雪白一團站在瓷盤上,感受到一股軟綿綿的熱乎氣,它又假裝聽不懂任何話,左右歪腦袋。
像饅頭又比饅頭細膩,還是用靈米磨成粉做的,這么用心。
簡而言之,想啄。
“想吃?”陶寧在它下嘴前把盤子拖走,近在咫尺的食物遠去,雪白一團下嘴啄了個空,抖了抖翅膀。
“羽粉又要掉進去了,啊,你掉毛了?!碧諏帍澭?。
雪白一團蓬松的,氣鼓鼓地蹲在桌面上,如果它的心聲具象化,那它的腦袋上將頂著碩大的“逆徒”二字。
捏著一根指甲長的白羽毛直起身,陶寧仔細看了看:“好小的羽毛,你是雛鳥嗎?”
雪白一團蓬松地蹲在原地,每一根羽毛都寫滿了生氣了,很難哄好。
“你連啾都不愿意啾一句給我聽,總是悶不吭聲,吃完就走,人都說滴水之恩當以涌泉相報,你就這么大點,不用你涌泉相報,就叫一聲給我聽聽?!?/p>
雪白一團不懂為什么陶寧總糾結(jié)于要它叫一聲,叫與不叫,有什么區(qū)別嗎?
反正沒人能認得出她是哪一族的。
“這是你逼我的。”陶寧說。
雪白一團覺醒了某種記憶,不在她人身面前的陶寧總是一堆鬼主意,有點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