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家和紀家都是喜歡搞排場的人,訂婚雖然比不上正式婚禮,可是四個長輩已經(jīng)在商量如何大辦特辦。
別人家訂婚宴通常也就是男方家請女方家比較重要的親戚到場,做足下聘和求娶的誠意,請親朋好友見證,雙方都有結(jié)婚的意思。
可是越聽他們說,黛樂笛覺得越不對勁。
他們似乎恨不得把所有圈子里認識的人都請到,再加媒體記者,熱鬧程度和正式婚禮快沒什么區(qū)別。
這可不是黛樂笛想要的。
可是他們聊得熱火朝天,已經(jīng)在商量找哪個大師算日子,她插不進嘴,也不知道怎么和他們說。
“你說句話呀?!摈鞓返衙痛良o嚴星。
他倒是輕松自在,反而捉住黛樂笛的手。
“辦唄,他們高興,為什么不辦?”
“你——”黛樂笛瞪著眼睛,簡直跟他沒法說。
紀嚴星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說白了就是怕麻煩。她雖然愛玩,性格卻沒那么外向,更是不喜歡和太多陌生人齊聚一堂表演的大場面,更不用說那表演者還是她。
純粹給別人提供觀賞價值。
可是紀嚴星偏偏裝不懂,湊過去逗她:“怎么了?你是不是還準備悔婚,怕現(xiàn)在太熱鬧,將來下不來臺?”
“我哪有?!摈鞓返褠灺暦瘩g。
簡直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可是不知為何,她無意識地往紀硯錚那邊瞄了一眼。
黛樂笛不知道她與紀嚴星的這段對話,紀硯錚聽沒聽見。
總之他聽著長輩們聊,表現(xiàn)得很是平靜。
黛樂笛心里想,他該不會其實早就不在意了吧……
對啊,她都和他斷聯(lián)一年了。
這一年里,他就是有天大的怨氣,也該消了?,F(xiàn)在她是他弟弟的未婚妻,他總不可能還橫刀奪愛。
黛樂笛自己把自己哄好,底氣也變足了一些。
她清清嗓子,又恢復(fù)平時頤指氣使的任性樣子。
“總之我不想這么辦,你幫我跟他們說!”
窩里橫。
紀嚴星笑。
“你也就敢使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