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壺拍了拍林清皎,“皎皎,咱們不需要知道他們是為什么,那只會讓我們?nèi)敫F巷,我們只需要知道我們接下來需要做什么就行了?!?/p>
“你大可以把這些話說給兩個妹妹聽?!?/p>
“只是,還是那句話,你作為長姐,要提醒他們,子不言父過,你們的一切都是你父親帶來的?!?/p>
“要尊敬他,愛戴他,孝順?biāo)抑皇窍胱屇愣嗝娴目磫栴},而不是讓你怨恨你父親?!?/p>
“人活在世,就是受限制的,不管好與不好?!?/p>
“你們?nèi)缃竦臉s耀和體面,都是你父親當(dāng)初在戰(zhàn)場上掙來的,你要明白。”
林清皎眼神呆呆的,卻很清明,“可是母親,男子能建功立業(yè),揚眉吐氣,我們什么時候能有不受制于人的時候呢?”
“父、夫、子,都是天,什么時候我們才能是天呢?”
陳玉壺面容也淡了下來。
這該死的古代,成為了武則天,那才是真的天。
陳玉壺拍著林清皎,看著微弱的燭火,若有所思。
“清皎,夾縫生存有夾縫生存之道,螻蟻噬象?!?/p>
陳玉壺的聲音堅定果斷,又充滿了力量。
林清皎從沒見過這樣的母親,震驚之余又有一絲向往。
那是對強(qiáng)大信念感的向往。
林清皎擦干眼淚,爬了起來,跪在榻上,對著陳玉壺說:“母親,我還不能完全明白,但是我會想明白的?!?/p>
陳玉壺摸著林清皎的發(fā)絲,“清皎,這世間男子大多如此,你現(xiàn)在看見的是你父親,將來會是你的丈夫,只是女子有女子的生存之道。”
就比如小秦氏,玩死他們。
陳玉壺在心中補(bǔ)充。
“母親相信你,我的女兒會長成如皎皎月光那樣的女孩兒,清明坦蕩,事情和人在你眼中,心中,將會無所遁形?!?/p>
林清皎臉上的淚還沒擦干,就朝著陳玉壺笑,對著陳玉壺狠狠的點頭。
從這以后,陳玉壺形容出來的,女孩子的形象,就是林清皎未來想成為的人。
林清皎已經(jīng)大了,陳玉壺稍微點撥就能說出這樣的話,可見她是有自己的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