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們勃然大怒,紛紛口誅筆伐,斥責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情,顧瑾白竟然自作主張。
顧笙遠遠的都能聽到里面?zhèn)鱽淼呐?,幾個年過五十的董事滿臉怒意,顧瑾白則是安靜的站在一邊聽著,背影看著有些單薄。
他背對著門口,顧笙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
顧笙收回視線直接推門進去,手里的包隨意的扔在了會議桌上,抬手摘掉了鼻梁上架著的墨鏡。
“是我讓他這么做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她看過去。
顧笙穿著一條黑色高腰的寬松西褲,上面是白色的吊帶,外面套著短款的西裝外套。腳底下高跟鞋足有十公分,海藻般的長卷發(fā)被放在一側。妝容精致,氣場十足。
“小笙?”其中一位董事姓白,和顧震東關系最為親近,和顧笙也算相熟。
“白伯伯?!鳖欝隙Y貌的喊了一聲。
一直沉默不語的顧瑾白,看到顧笙出現,臉上露出了一抹淡笑,仿佛剛才被董事圍攻的人不是他。
顧笙掃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轉頭面對著前面的幾位董事,唇角勾起恰到好處的笑。
“幾位伯伯,有什么話坐下來咱們慢慢講?!?/p>
聽顧笙這么說,幾個董事都收斂了一些怒意。他們敢對顧瑾白發(fā)火,是因為他只是個繼子。但是,顧笙不一樣,她是顧震東的親生女兒,也是唯一的繼承人。更何況,她的手里還握著百分之十的股份。
所有人都坐了下去,顧笙拉開了主座的椅子,轉頭看了眼顧瑾白,示意他坐下。
顧瑾白遲疑了一秒,還是坐下了。
主座位置只有一個,如果顧笙坐了,那顧瑾白只能站著,多少有些尷尬。但她自己站著卻不一樣,只憑她顧家大小姐的身份,不管是站著還是坐著,都沒人敢輕看她。
顧笙站在桌前,開口跟他們說了當時和顧瑾白商議的計劃。幾位董事聽著,臉上的怒意消散了不少。
這場會議進行了一個多小時,不過顧笙只負責了開始的二十分鐘,后面她就充當起隱形人,坐在了后面旁聽。
但也沒有聽得很仔細,公司里的事她并不怎么懂。
不過,現在已經初步的和董事會達成了共識,在顧震東醒來之前,由顧瑾白暫時負責公司事務。
有顧笙的支持,幾位董事并沒有提出意見,當然還有一點前提是顧瑾白確實有這個才能,唯一欠缺的是經驗和手段。
送走了幾位董事后,白錦添落后一步,看著顧笙問道:“小笙,你跟白伯伯說句實話,你爸現在到底怎么樣了?”
“身體沒什么大礙,就是,他年紀到底不小了,經過一場手術,恢復起來很慢,所以還在昏迷?!鳖欝先鐚嵉?。
“我能去看看他嗎?”
“當然可以?!?/p>
“嗯,你這次處理的很好,果然虎父無犬女?!?/p>
顧笙少見的謙虛起來,“哪里,之后還要依仗白伯伯?!?/p>
送走白錦添后,會議室里只剩下了顧笙和顧瑾白兩個人。顧笙臉上的笑淡下來,抬手有些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
就這一個小時的時間,不知道得廢掉她多少的腦細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