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特價機票,來回倆人的費用,著實有些吃不消。
坐臥鋪的話,時間又過久——曾湛英的意思似乎是,希望鄭敏早點回去,家里還需要女主人照顧。
大概是看她研究得實在認(rèn)真,江隨忍不住問她:“回老家玩兒嗎?”
“不是,”她說,“回老家看我爸爸?!?/p>
那時的江隨神色一頓,隨即便明白。
其實他隱隱該是知道的,畢竟聰明如他。
林鳶說完,又重新磕著課桌,捧著手機在桌肚里費神。
身邊江隨,卻拎了拎她馬尾。
修長指節(jié)微曲,指尖抵著手機沿兒,將亮著的屏幕推到她眼前,漫不經(jīng)意地問:“用嗎?去年的過期了?!?/p>
…………
他用他的航程,替她換了免費的機票,叫她回來了請他吃飯。
林鳶知道是她占了便宜,但他先叫她看了,他去年浪費掉的里程,似乎又讓她接受得心安理得了一些。
這樣護(hù)著她年輕自尊心的事,仔細(xì)想想,很多。
林鳶垂眼,突然很平和地,無聲笑了下。
江隨作為朋友,其實,真的是不錯的。
所以當(dāng)他沒再說什么奇奇怪怪的話時,林鳶也自然地將身上的刺收攏起來。
“謝謝你,江隨?!彼嫘恼\意地說,“但是不用了?!?/p>
江隨微頓,卻仍是笑了下:“為什么?今年不回去嗎?”
林鳶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他仿佛不在家,或者說,不是在室內(nèi)那樣的地方打電話。
因為他的聲音,莫名有些不著邊際的空蕩感。
林鳶不知怎么想到去年,是謝師哥問她需不需要里程兌票升艙的。
沒來由覺得,是不是也是江隨,托謝師哥問的。
只是如今,好像也沒有了再去證實什么的必要。
“我和媽媽去年坐了早班的高鐵回去,發(fā)現(xiàn)她坐火車更舒服些。”林鳶解釋道,“不用提前值機安檢,不怕晚點,不用等行李,算下來時間也差不多,還更方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