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她會這樣,或許和她腿上那道疤,和她鮮少提及的父親有關(guān)。
他不該自作多情,不該自以為是。
可又想問問她,為什么要這樣待他。
只是怯懦如他,終究是什么都沒問出口。
…………
那天后來,他想直接將車開走,帶她去醫(yī)院做個全身檢查,她卻說,先報警,讓交警來定責(zé)。
他沒再忤她意,乖乖照做。
好笑的是,那輛長貨車停在路口,是因為司機疲勞駕駛,等紅燈時睡了過去。
他不知道這次又是因為什么。
但他記得,她說過的話。
交警很快來了現(xiàn)場,定了后車全責(zé)。
沒想到表面看上去撞擊并不嚴(yán)重,后車車頭卻嵌得巧合,讓他車?yán)鋮s液流了一地。
交警讓他們叫道路救援,把車拖走別開了。
江隨謝過,照做,沒再上車。
只是車要被拖走前,江隨開車門,拿了中控臺上的煙盒。
夜色里,一切又重回安靜。
他應(yīng)該叫人來接他的,卻無端想站在這里,叫夜風(fēng)再將他吹吹清醒。
路邊,男人敲了支細(xì)煙,點燃,低頭抿了口。
猩紅火光明滅。
“帥哥,你要去哪兒?我叫了車,要不要送你一程?!?/p>
突兀的女聲響起,江隨面無表情地抬起眼。
男人眼神薄得像過了涼血的鋒刃,女人莫名顫了顫,沒敢再開口。
再秀色可餐的男人,也要有命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