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來門口接她,她把禮物給他,又說了聲生日快樂。
她睡得早,沒能熬到零點,早上醒來第一時間給他發(fā)了“生日快樂”,又把那張全家福做了個類似于電子賀卡的郵件發(fā)了給他。
所以這會兒顧淮的意外不是裝的:“還有?”
他笑問。早上那份禮物已經(jīng)足夠特別。他能保證,一定是她送出的獨一無二。
“實用的小東西,”林鳶說,“最后一份了,這下真沒了。”
顧淮笑得肩線都輕顫,視線卻牢牢鎖著她。
問過她同意,站在門口就拆了禮盒。
很簡約別致的袖扣,顧淮舔了舔唇角笑意,低聲說:“那下次見面,我穿襯衣。”
“……”門口人群穿梭,明明沒說什么,林鳶卻被他背著人似的低薄話音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側(cè)過身,準備叫他先進去吧,卻看見一旁神色寡淡不明,只穿了件黑色襯衣,單手落在褲袋里,微側(cè)頭正看著她的江隨。
還是那副矜貴公子的模樣,只是看上去比從前冷淡了些。
還有些她仿佛錯覺般的落拓意味。
林鳶一滯,話音卡在喉嚨里。
她第一反應是,這人不冷的嗎?陽春三月,那是農(nóng)歷,不是現(xiàn)在。
緊接著又看見他空落落的手,眨了下眼,看了看他。
“隨哥早就來了。”一旁顧淮沖林鳶解釋,又掃了眼江隨,“剛剛說出來抽根煙,才會在這兒的。”
又笑得一臉無害,對林鳶說:“隨哥沖了張v卡,寄存。”
心里卻默念了一句罪過。怎么一不小心就掙上情敵的錢了呢。還掙得如此輕松。
林鳶張了張嘴,閉上。
行吧。是她想窄了。
江隨這么大方,她好像也沒什么話好說了,由顧淮領(lǐng)著進去,坐進顧淮替她安排的座位,放下包。
演出臺前正當c位的一張長卡座。
江隨果然是早來了,側(cè)邊沙發(fā)扶手上還搭著他的西裝。面前放著他的酒杯。
顧淮離開了片刻,給她調(diào)了杯無酒精的雞尾酒。"